真的是担心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昨天晚上,她先斩后奏,在没有和赵肃商议之下私自进宫,便已经打算好被赵肃训斥一顿的准备的。
原本苏玉徽想着赵肃在离宫,至少要过好几天再出来。等他出来之后她私自进宫的说也淡了下去,到时候和他装傻充愣,就能将此事揭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她虽然平安从宫中出来,却一时大意中了不知何人的暗算,回来之后直接昏迷不醒,惊动了离宫的赵肃。
虽然如今她平安无事已经脱险,但赵肃脸色阴沉沉的模样,显然气的不清。
苏玉徽想了想,见左右没有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勾了勾赵肃的衣袖,一双圆乎乎的桃花眼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以前在南夷,她和陌华闯了大祸被告到师傅面前的时候,她便用的这招,百试百灵。不管多大的祸事,只要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澹月也就不罚她了,直接让二师兄息风将事情处理平息。
见着赵肃虽然坐在塌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模样,但到底没有挪开他的手,见状苏玉徽心中一喜,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得寸进尺的捏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他的手,可怜巴巴道:“难受……”
赵肃闻言,原本冷凝的脸色神情微微动了动,伸手贴向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哪里难受?”
微凉的手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苏玉徽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道:“感觉哪里都难受,我这是怎么了?”
赵肃哪里不知道苏玉徽小心翼翼的示好之意,原本他想着这次冷落她一回,以免她下次再私自行事,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可是见了她又硬不下心来。
赵肃微微的叹了口气,面色缓了缓,又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回答道:“敬一禅师说,你中了巫蛊之术。”
“这不可能!”听到赵肃的话,这是苏玉徽一把掀开被子,若非是赵肃眼疾手快的压住了她,她都快蹦起来了!
“我可是堂堂月宫宫主嫡传弟子,术门之中谁能有这个本事给我下巫蛊之术。”
赵肃看着瞬间恢复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某人,凉丝丝道:“身上不难受了……”
闻言,苏玉徽方才想起来装病,将掀到一半的被子瞬间盖了回来,虚弱的靠在赵肃的肩膀上,扶额道:“头……头有点晕。”
一面唾弃自己,想当年自己在月宫是如何的说一不二,怎的在赵肃面前就怂成了这样。
纵然英明神武如夔王殿下,对于耍无赖的某人也没有办法,他顺势将苏玉徽揽到了怀中,苏玉徽还没来得及抗议,那双微凉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太阳穴。
赵肃的怀中十分温暖,带着幽冷的檀香,那一种熟悉的味道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他按压着太阳穴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苏玉徽眯着眼睛窝在他的怀中,慵懒的像只猫儿一样。
“对方是用玉隐一族的秘术诅咒你的。”头顶,传来赵肃微凉的声音道。
苏玉徽“嘶”了一声,道:“玉隐一族的秘术,难道是说……做了手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