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将巍峨肃穆的宫城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戒备森严的宫门前,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守卫的侍卫连忙拦住那飞驰的战马,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宫门禁地,不得骑马而入。”
马背上是一个武将,身着玄甲佩戴兵器,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是本王。”男子摘下了玄色覆面,冷冷的说道。
“啊,是王爷。属下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是您……”守卫连忙跪地请罪道。而隐藏在暗中的暗哨,纷纷将弓箭收了起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们还以为,是哪个高手竟然这样不要命的直接硬闯宫门呢。
“起来,让开。”赵肃冰冷的声音道。
守卫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之色,硬着头皮道:“王爷,您这样进宫怕是不合规矩啊。”
见赵肃一身玄甲,便知道他方才从城外军营回来的。只是,无论级别再高的武将,哪怕是王爷,也不能佩戴兵器骑马进入内宫啊。
赵肃神情一冷,正准备催马直接入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道:“赵肃,你怎么来了?”
那守军的将领心中一惊,心道:这是哪个不要命了,竟然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待一看见那少女身边人的时候,不敢再多想了——亲自将这个少女送到宫门口,而且态度毕恭毕敬的,竟然是皇上身边最为器重的张公公!
“参见王爷……”张福喜看见马背上一身戎装,佩戴兵器的男子的时候,后背不禁渗出了冷汗。
毋庸置疑,如果苏二小姐再迟一刻出来,这位绝对能做出直接闯入内宫,从含元殿中抢人的事情!他心中不禁一叹,皇上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呢,若是他再敢触碰摄政王的底线,就连君臣之间,那一点微末的情分都断了。
赵肃看都没看张福喜,幽深的目光落在苏玉徽的身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原本一路从城外军营催马赶回城内,紧绷的神情,在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方才放松下来。
年轻的守卫们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但看见方才神情冷的要杀人的摄政王殿下,在看见少女的时候,神情竟然瞬间柔和了下来——这还是在汴梁城中,出了名的冷面煞神吗。
纵然是在瞬间,赵肃的心情已经起伏数次,但看着苏玉徽,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来接你回去。”
那守卫不禁泪流满面,心道方才您这架势分明是来杀人的,哪里像是来接人的。
苏玉徽看着骑在马上一身戎装的他,没有戳穿他的谎言,笑道:“好啊……”
暮色下,肃穆的宫门前,一身青衣的少女仰脸看向骑在马背上的青年男子。冷峻刚毅的男子,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无尽的柔和。
斜阳在他们身上晕染成了浅浅的金色,宛若成了在历史的风尘中,久远、永不磨灭的画卷……
等众人回神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已经走远了,年轻的守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奇的问张福喜道:“张公公,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