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见她一副被迫害的样子,忍不住抬头睨着那张小脸哼笑,“既然决定嫁过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黎苏皖咬唇,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起身,开始脱身上的龙凤褂。
反正她是利用他而已,无以回报,这也算是一条出路,今晚过后,他们就两清了,她明天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内疚。
龙凤褂的里面黎苏皖是穿了打底的,一条黑色小吊带和一个打底的黑色短裤,就在她认命的闭上眼睛准备脱吊带时,一旁却传来傅斯年的声音,“把医药箱拿上来!”
黎苏皖的动作一滞,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刚才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正拿着床头柜旁的电话,像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
医药箱?难道他打算帮自己处理伤口?
黎苏皖急忙将吊带拉好,看向那抹身影,挂断电话的傅斯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动轮椅转身去了茶几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原来他是打算帮她处理伤口!
黎苏皖心里闪过一阵歉意。
虽然认识短短几天,但这个傅斯年对她是真的不错,帮她出头,又要帮她擦药,她还把人家想的那么龌龊!
黎苏皖忍不住盯着那抹背影,像是在安慰他般道,“傅斯年……你是个好人!”
那抹握着矿泉水瓶的人身影一滞,然后转头对上那双眸色复杂的美目哼笑,“怎么?你打算给我发好人卡?然后跟我离婚吗?”
“我……”黎苏皖还想说什么,卧室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接着邦妮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看到气氛怪异的二人后,她将医药箱放在黎苏皖身旁,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伤痕处后,有些不忍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傅斯年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邦妮也没有再多话,转身退了出去。
傅斯年坐在轮椅内,凑近黎苏皖,动作娴熟的打开医药箱,拿起里面的东西,迅速帮她处理伤口。
黎苏皖盯着那抹专注的人影,心下一动,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这二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意她的伤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但心里却还是涌上一股暖流。
黎苏皖手臂上的伤已经成了紫色,看起来有了几天,腿上别处没有伤,只是左边膝盖因为磕在地上,擦破了皮,傅斯年一只手抓着她脚踝,让她的左脚拱起来踩在自己腿上,方便处理伤口。
摸到她纤细脚踝的瞬间,全身却隐隐闪过一抹热流,惹得他一阵燥热。
他松开黎苏皖的脚踝,抬头试图转移视线,减缓体内的不适感,谁知抬头的瞬间,他的身体愈发地燥热。
刚才只是匆匆一眼,现在他清楚的看到面前那抹身影,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和打底裤,白皙的肌肤在射灯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看起来手感就不错。
傅斯年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一旁,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