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凝,确保过程中无人发现,宁浅然去房间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才下楼。
宁敬正好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我在外边等了那么久才让我进来,你们不会在里头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梁烟道:“我在我家好好的,不过是睡午觉睡晚了些,到你嘴里就是不可告人了?”
宁敬笑笑,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到宁浅然身上:“睡午觉,你们今个儿没去打理公司么?”
“我的行程没必要向大伯您汇报吧,倒是您,突然来我家是有什么事,还不如开门见山直接一点。”她跟宁敬一家早撕破脸,所以这会也没什么好脸色可给。
“我的事嘛,不就那么几件,关于宁家的家产,我觉得我们该重新商议商议。”他在旁边坐下。
“家产?十年前你不就该清楚自己没可能么。”
宁敬耸耸肩:“嫂子,我觉着都这么多年了,这又是现代化社会,哪讲究以前那些规矩啊,更何况这当初是我们爸接手下来的产业,我作为宁家的人,怎么不能分一些了?你这些年非要霸得好好的么,我知道我哥死了你伤心难过,可他当初出意外跟我也没关系不是。”
宁敬说话像痞子的样让梁烟恨不能拿扫帚把他赶出去。
“当初老爷子遗嘱上也是那样说的,家产给长子,还不说你当初为了家产大闹咱爸的病房,将他气到病危。现在简单两句话就想把事情带过去,没那么简单,更何况那些年公司转型拓展游戏行业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干,都是你哥的心血,现在平白无故就想分一杯羹,就算是现代法律,也不可能承认。”
梁烟不给他一丝找借口的机会,宁敬也气着。
探究地看着宁浅然,冷哼一声:“长子,还不一定呢!”
他这样子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宁浅然心一跳。
可没等他继续说,管家急匆匆地进来,然后附到宁浅然耳边说了句什么。
后者脸色兀然变了。
宁浅然起身,道:“看来今天来我家的客人还挺多,大概要招待不周了,大伯可别在心里怪我。”
本来从容不迫的宁敬也忍不住坐直了身,诧异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人要来?”
还能有什么人会让她如临大敌。
宁浅然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两边都挑同一个时间段过来,她也是焦头烂额!
薄衍墨进来的时候,客厅内一片安静,宁敬看见他,面如土色,抿抿唇不说话。
梁烟也错愕了,向宁浅然递眼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真是吉星高照,什么事什么人都集齐了?
薄衍墨倒是最淡定的一个,瞧了眼宁敬,淡道:“之前听闻宁辰安的妹妹宁浅然一直抱病中,我也没来探望过,所以今天才想着过来一趟,探视下病人。”
他让底下人把准备的礼物放到旁边。
表面样子倒是做得很全。
梁烟瞧了眼,尴尬笑道:“那您应该也听说过,我们浅然的病情特殊,实在不宜见生人。”
“一般重症患者应该在特殊的隔离病房,而这种病房应该有探视的玻璃窗,我隔着窗户看看就好,不会扰了她的病情。”
梁烟的笑僵在脸上。
心说,他还真是如传言中一样难搞。
宁浅然接道:“实在不巧,我妹妹在外地接受治疗,所以,可能是真的要让您白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