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的询问,情绪不明的很。
时御寒听了好一阵,才似是后知后觉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颇为认真的说:“倾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真的觉得,你能就此回归平常,也是一件好事情。”
“你应该没有忘记吧,你为了那特别的血液受了多少罪,我们一家人为了那‘特别’,都付出了什么。”
“倾城,你……”
“……”
时御寒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慕倾城听了,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后对着时御寒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感到庆幸。”
边说,慕倾城边弯下腰去,在时御寒的眉心印下一吻,随后一脸心疼的瞧着他,说:“只是我很难过,我竟然没有帮得了你。”
时御寒沉默着,没有作声。
慕倾城见了,语调温柔的继续说:“时御寒,我真的不忍心看你这么受苦,我一想到以后你,晚晚,谦谦和小芒果受苦我无法帮忙,我就特别的难过。”
“也许,这就是人际说的特殊久了,就会舍不得吧。”
“时御寒,我……”
慕倾城要说什么,时御寒心里很清楚。
故而,没等她的话说完,他语调不疾不徐的接了过去,认认真真的说:“没关系,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慕倾城:“……”
这种时候,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说会照顾好自己?
呵,真的是搞笑的吧?
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会照顾好自己?
如果他真的懂得照顾好自己的话,为什么会从许愿树的树枝上摔下楼,肋骨都摔断了好几根?
这样的他,根本无法让她放心。
嗯,担心得多吧。
心里如此这般的想着,慕倾城实际上也是一字一顿,分外认真的和时御寒说:“时御寒,你说这话,心虚吗?”
时御寒有些不明所以。
慕倾城也不在意他的懵比,自顾自的又问:“你觉得,你作为一个从树上摔下来,肋骨都摔断了的人,你跟我说这话,你真的不心虚?”
“时御寒,你好好想想,你……”
“……”
慕倾城喋喋不休,不知道说了多少话。
时御寒听了,只觉得尴尬异常。
啧啧,这就被慕倾城拆穿了呢,真是难为情。
清了清嗓子后,时御寒看着慕倾城,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句凌厉至极的话,他说:“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说完微顿了顿,时御寒又道,“倾城,如果我说这一次是个意外,你是不是会相信我?”
相信时御寒?
不,慕倾城不信。
说是意外,可事实上,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暗自叹了口气,慕倾城想说什么,但终归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腰去,在时御寒的脸上又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