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闭上眼,手脚跟着软了下来,不再挣扎。
轻盈的液体顺着眼角留下,袁竞炀动作蓦然一滞,像是一头困兽一样在她的耳边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你就非他不可!”
一想到她以前在他那里受到的伤害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盛家去把她抢回来,一想到她被盛靳年抢先一步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痛恨为什么他总是比他迟一步?
迟一步认识温初安,迟一步爱上她,迟一步告诉她!
少年二十年间第一次动了感情,可是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会是她?一个没有良心的死女人!
温初安静默的流泪,她也想问为什么会是盛靳年,也想问她为什么每一次都栽在他的手里,可是没有人给她答案。
“对不起。”
这是她唯一能说的。
袁竞炀对她感情的转变她不是没有察觉到,逃避他也不只是因为危险,更是因为这份她没有能力回应的感情,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刽子手,双手占满了罪恶,永远也无法洗的清。
男人猛的从床/上起来,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她,“我不想听这个!”
这是他最不想听的话,温初安从来没有对不起他,更没有对不起谁,他不需要她的道歉,更不需要她向任何人道歉,一把钳住温初安的手腕,袁竞炀怒红的双眼把她困在床/上,又重新叫来了医生给她扎针。
眼看着刚被送走又被叫回来的医生,袁竞炀冷冷的站在门口,“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以后你哪里也不准去。”
温初安闻言眸子一瞪,“袁竞炀,你不能怎么做。”
他要囚禁她?可是她不能留在袁家,这样只会给袁家带来不必要的灾祸。
袁竞炀冷嗤一声,“你说了不算,还有,要是你在干拔掉针头,我也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他说完,狠狠的关上房门,直接上锁。
温初安泄气一般的坐在床/上,任凭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她一只手捂着脸,神情有些痛苦,她该怎么办……
林颜刚从楼下断了粥碗上来,就看到袁竞炀一副阴沉沉的表情站在门口,再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拍了拍他坚实的手臂,“袁竞炀,你起开。”
男人瞪了她一眼,“滚,这里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林颜被他吼的愣了一下,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手里的粥碗差点盖到袁竞炀那张俊脸上去,“你想她病还没好就饿死是不是?你现在的行为和那个姓盛的有什么区别?”
袁竞炀怒视着面前娇小的指着他胸口的女人,想要发火,可是有找不到发火的理由,最后只能愤愤的将钥匙甩给她,转身下楼而去,语音带着怒气,“她这种女人活该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