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丁丁摁着上台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子厚花钱聘用,让他去庞玉虎办公室里面偷衣服,后来却又联络不到人的小偷。
小偷叫韩天雷,是帝都旁边乡下的人,从小就敢偷鸡摸狗的事儿,快三十了,也没讨到个媳妇儿,别人都瞧不上他,他也就更加自暴自弃,什么事儿缺德他干什么。
不然,也不会答应金子厚去偷庞玉虎办公室的东西。
韩天雷这人本来就没什么道德底线,没有干成事儿还骗了金子厚的钱以后,就怕金子厚找上门,所以拿了钱就赶紧跑了,结果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早就被肖正阳给盯上了。
刚跑了没多长时间,就被肖正阳给抓了,韩天雷一听肖正阳是市局的,是因为他偷东西抓他,就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别看韩天雷平时没少干坏事儿,但是也挺怕被抓的,毕竟现在管的比较严格,搞不好他被抓了,小命就没了。
韩天雷本来就害怕,再加上也没什么契约精神,能卖了别人保自己,更是巴不得的。
所以肖正阳就根本没有废什么口舌,韩天雷就先把金子厚给招了出来。
……
韩天雷上台后,金子厚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肖正阳冷冷的看了韩天雷一眼,“说,你前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韩天雷看了一眼台下的人,就是一阵眼晕,心里面更是怕得要死,很快,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金子厚难看且带着警告的脸。韩天雷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忏悔,“我不是人,我混蛋,我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偷到了庞厂长的头上,我、我那天去庞玉虎厂长的办公室里面,想要偷那批坏掉的衣服的,但是我、我没有得手,我没有得手啊!”他没有偷到,是不是罪名就稍微轻一些,毕竟他没有偷到东西啊!
韩天雷闹了这么一通,下面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怎么回事,难道说,那天晚上,庞玉虎厂长的办公室里面还真的招了贼,而不是在自说自话?
肖正阳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去偷那批衣服?”
这也是其他人心里面疑惑的地方,这人看起来穿的也不怎么样,偷东西应该偷值钱的啊,怎么就看上了庞玉虎那批已经坏了的衣服,这偷来又没什么用,卖钱都卖不出去。
韩天雷颤颤巍巍的看了肖正阳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要死的金子厚,咬了咬牙,“是、是帝都服装厂的金副厂长,他给了我钱,让我去偷的。”
他说到这里,金子厚终于控制不住了,怒吼道,“放你。妈的狗屁!那种破烂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偷,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你!”
金子厚本来就站在人群里面,并没有几个人发现他,他这一说话,众人才发现,原来帝都服装厂的副厂长也在这里,顿时间震惊不已。
老百姓们目光在金子厚跟庞玉虎身上不断的游移,神情都有那么点微妙。
尤其时下岗的工人们,更是对金子厚满肚子的怀疑。
庞玉虎的衣服没有问题,质量确实很好,后来却有商贩来闹事儿,那衣服还是用别的材料专门弄坏的,现在又有小偷来指认金子厚……
说起来,庞玉虎倒霉,这事儿获益最大的,好像就是金子厚!
庞玉虎没有倒霉之前,金子厚才是厂里面受非议最大的,上面的人对他更是非常不满了,眼瞅着就要被降职,谁知道这个时候,庞玉虎又出了事儿,而且事情还比之前的更大。最后,金子厚不仅没有被降职,甚至还代替庞玉虎,暂时担任了厂长一职。
越是往下想,大家就越是觉得细思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