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想要郁白死,郁白便来受死了,”他在身后梁国仕再度开口前,补充着说道,“只是郁白有一件事不明白。”
没错,站在戴郁白身后的就是金城势力最大的军阀头子,梁国仕,梁大帅。
梁国仕两条粗重的眉狠狠一皱,“什么事?”
“郁白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帅给的,如果大帅想要收回去,甚至是想要郁白的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何须这么费事,绕这么许多弯子?”
梁国仕静静的听着,冷峻的脸色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他瞥了一眼瘫在地上早就成了一具尸体的徐琅,目色不由得又是一狠。
“线报说你中了枪,你是疑心到我的头上了?”他啪嗒一声扣动了扳机,更加大力的戳着戴郁白的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费劲心血的栽培你,比栽培我的亲生儿子都要尽心,只是一颗子弹就叫你对我起了疑心?!”
戴郁白根本就没接梁国仕的茬,他恍然转身,直面着梁国仕。
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乱的梁国仕直直站立,身上竟然不着寸缕。
但是久在军营的规律生活使得已经年过半百的他身上居然一丝赘肉都没有。
肌肉饱满的身体在光线暗淡的书房中泛着一层水色的光泽。
的确是水色,因为他的皮肤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而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有一扇闭合了一半的暗门,外面做成了书架的模样。
如果不是半开的幅度,外人根本看不出那是扇门。
无论是梁国仕裸身的样子,还是他身后的密室暗道,戴郁白都似乎非常熟悉,脸上没有半点讶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