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知道另一个空间世界的存在，应该就是顾云裳当着自己的面跨过了那扇门，并就此消失不见。
而自那之后，自己也再没有知晓过她的下落。
直至不久前的队长选拔战前夕，那缕熟悉不已糖果气息，似是如蜻蜓点水般在自己的感知中一闪而逝。
现在想来，这或许本就是她在此来过的痕迹了。
“事后再跟你们详谈吧。”
姜楚低声嘱咐了眼前这几人几句，转而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了萧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萧麟面色铁青一语不发，连其身后那些历来为他马首是瞻的队长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谁能想到姜楚只一个照面便能让这些历来难以约束的怪人们俯首称臣？而且那些关押了不知多少年的罪犯也是如此，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邪性的地方，才能让这些人如此言听计从啊！
“既然众位都并无异议，那我看这十三巡逻队的队长之位不如就由姜……”
“慢着！！！”
萧麟面沉似水地打断了城主张道玄的话：“现在还不行！”
此刻连张道玄的脸上都有些不悦之意了：“萧兄，我们真若再执意刁难的话，怕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谁说我要为难他了？！”萧麟神情冷厉地斜了姜楚一眼：“我只是想按照正常的队长任免流程行事罢了。”
“按照君安城中的规矩，但凡新队长任职，必须有半数之上的在职队长同意，这也是固定的投票流程，难不成城主大人想不按祖制办事将其废除吗？！”
张道玄挑了挑眉，这话就不能随便答复了。
萧麟见城主不语时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而目光阴翳地打量着姜楚道：“你既然有信心能够胜任十三队的队长，想必也不在乎走这最后一道的流程吧？”
姜楚心中为之一沉。
从始至终，唯独这一步并不涉及实力之说，甚至是最容易因为实力而引起嫉恨的一步。
尤其是看那些不知名的队长们此刻阴笑不已的模样，姜楚是可以隐约猜出他们是怎么想的。
“姜楚，你的意思呢？”张道玄面露为难之意地看向了他：“如果你觉得此举有所不公的话，也不妨提出来。我好歹也是君安城的城主，最起码的公正还是能替你争一争的。”
姜楚听到城主这话时倒是觉得心中一暖，好歹张道玄没在这种时候直接选择置身事外，能够冒着跟萧麟当场撕破脸的风险替自己说句话，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果然，萧麟在听到张道玄这番话时立时便冷哼了一声，再看向他的目光中也逐渐冷了下来。
而张道玄也同样面沉似水地冷冷看着他，两人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可能动起手来。
姜楚见此情形神色凝重地思考着，走到这一步，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身后这千余名犯人，都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顾云蒙突然不动声色地以灵煞气对姜楚一人传音道：“可以应的，即便不成，最起码也能落个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