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十五阿哥淡淡别开目光,“这有什么好欢喜的?盛住原本无辜,不过一场误会;若要欢喜,岂非心下有私?”
骨朵儿被哽住,深深吸口气,努力笑道,“阿哥爷,您放心,您说的话儿,我都明白。我啊,对外绝不露出半点欢喜去,就像这事儿没了结之前,我也半点忧色都没露出去一样。”
“就算去舍卫城进香,我自然是去为阿哥爷祈福的,可是我也没叫外人看出来,只置办广育宫去了,只叫外人以为我是去求子的罢了。”
“我只是……只是此时此地只有阿哥爷与我两个人,我才说这个‘喜’字罢了。”
听她特地提到舍卫城进香之事,十五阿哥静静抬眸。
终究,眼前也只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儿罢了,便是顶着皇子侧福晋的冠冕,终究年岁也还小。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算难得。
他或许,也是太严厉了吧?
十五阿哥便点点头,“嗯,福晋也说了,你虽进宫的日子短,不过这几个月来也言行举止都甚为得宜。难为你了。”
骨朵儿心内一起,又一伏。
阿哥爷夸奖她,她自然高兴,可是……阿哥爷却还是将嫡福晋给摆在前头。
骨朵儿虽笑了,可是那笑却有些并不由衷,“我与阿哥爷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哪里敢说什么难为,自当一世相扶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