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静观其变便好。”
霍西亭勾唇,看着茶杯中的清澈,滴上一滴墨水。
茶水瞬间被污染。
――――――
回到酒店,南珏让张宇先行离开,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他摘下眼镜,看着桌面上的资料,心里却是十分的纠结。
他知道,自己只要打开了这份资料,他的生活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他不想就这样糊糊涂涂的一直生活下去。
南珏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却还是慢慢的打开了文案袋。
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个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她穿着一件蓝色格子长裙,看起来有些微旧,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眉眼之间很是温和。
她的五官并不是很精致,但是组合起来却是很清秀,很是耐看。
长发飘飘,衣裙微摆。
看她的样子便知,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南珏的眼睛一直落在女子的脸上,握着照片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着。
已从轻微的颤抖,变成剧烈的颤抖。
这是――
他的妈妈?
南珏的眉,他的唇,还有笑起来时的模样都与女子十分的相像。
许久,南珏莞尔,轻轻的抚摸着照片,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流出,掉落在照片上。
许久,南珏莞尔,轻轻的抚摸着照片,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流出,掉落在照片上。
这是他的亲生母亲,因为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南珏的心中出现了一丝悸动,那是母子之间的悸动。
南珏稳定好情绪,将照片轻轻的放置一旁,继续往下看。
“夏柔,1962年生于XX市,七岁时父母离异,归于母亲夏圆……”
南珏轻声念着这些资料,想把它印在自己的心底。
“于1985年到达A市,猝于1988年春天,1988年,不是自己刚出生后不久吗?”
南珏看到这里,眉心微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以至于他翻了好几次才翻至后面一张。
后面大多也是一些介绍夏柔的资料,总得来说,可以看出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父母离异,母亲重病,所以其它一切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瘦小的身躯之下。
看着这些资料,南珏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些画面。
原来,母亲受的苦,要远比他苦的多的多。
可是,霍西亭明明说这资料上面有母亲的死因的,为什么会没有?
他应该不会骗自己的!
文案袋!
南珏突然想起刚刚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文案袋。
果然,在文案袋里他找到了一章非常薄的玻璃,上面刻着一些字,像是从什么上面印刷下来的。
南珏用镊子轻轻的拿起,隐隐可以看出字的格式,像是一封信。
南珏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好,一字一字的浏览着,眼神却是越来越惊讶。
“我的儿子,我亲爱的儿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但是,我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十月怀胎,他们说,孕育一个生命是多么的辛苦,可没人明白,因为有你,我是多么的高兴,尽管,我还是没有见到你一面,甚至,连你落下的第一声哭叫我都没有听见。”
“孩子,这或许将会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本不想,不想让你明白这世间的污浊,是多么的让人可怕,这世间的人心,是多么的黑暗,可是,我怕你会受到有心之人的陷害,会受到别人的利用,尤其时余曼琴,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
“二十三岁时,你外婆重病,我不得不离开她,来到A市,但是,一个没有文化,只空有力气的人在这个世道上要活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了治好你外婆,我选择了代孕。”
“二十四岁的那年一月,南家老爷子找到了我,让我给他的大儿子南昊做代孕,为了医药费,我别无他法,付出了我的清白。”
“不久之后,我怀了你,南老爷子对我很好,他许诺我,孩子生下来后,他会替外婆找到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那段期间,我生活的很好,我可以看我喜欢的书,可是,我又很愧疚,因为你只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十月未足,我便生下了你,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并不是不是在病房,而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