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婉点头。
中年男人确实有些心动，但想到自己这缕精神之力已经虚弱到只差风一吹就散的地步，只得无奈叹气，“我最多还能活半月，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继续让你的精神之力这么游荡，自然无法撑到那时候。”童婉胸有成竹，显然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我如今将生命之戒和你的小天地融为了一体，为了方便携带在身边，最终选择了生命之戒的外在形态。你不要再用精神之力撑着这么一个身体过多消耗了，直接附身到这方小天地之上吧。”
“附身到这方小天地之上？”
“嗯。”童婉点头，“幻境小天地原本就是你所创造的，它与你十分熟悉，不会抗拒你的融入。至于生命之戒，它若是敢抗拒，打一顿就好了。”
若是生命之戒有实体，这会儿恐怕已经瑟瑟发抖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这方小天地作为温床，来温养我的精神之力？”中年男人皱眉思索，“以前确实有听闻过以器具温养魂魄之说，但那也只是传说，并未真的有人尝试过，当真可行？”
“什么事情都总该有第一个去尝试的人。”童婉一笑，“还是那句话，就算失败你死了，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
“虽然话听着气人，但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中年男人本也不是那种纠结的人，只是原本已经做好烟消云散的打算，此时突然多出一丝希望，难免有些不敢相信，“小丫头，你小小年纪，精神之力强到不可思议就算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没事多看书，你也可以。”童婉挑眉，“你现在就试试？”
“行。”中年男人点头，身体在阳光中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成一片点点的星光飞向空中。
童婉坐在原地未动，但精神之力牢牢的锁定着中年男人散开的精神之力。
这是一方创造出来的小天地，虽然一样的有风有云有蓝天有太阳，看起来跟外界的天没有任何的不同，但它却不像外界的天那样永无止境。换句话来说，它的天空是可以到头的。
中年男人的精神之力一路往上，最终触碰到了这方小天地的尽头。
他试着将自己的精神之力依附上去，一开始受到了排斥，但童婉的精神之力紧随其后，立刻将排斥镇压下去，他再做尝试，竟真的依附了上去。
这方天地灵力充沛，他的精神之力原本已经疲竭，依附上去之后竟有种被什么东西托举着松了口气的感觉。
“无限曾祖父，感觉如何？”
中年男人重新凝聚精神之力变成人身，落到童婉面前，语气里有难以抑制的欣喜，“小丫头，你说的办法可行。我的精神之力依附上去之后明显变得舒服起来。”
童婉点头，“这还只是开始。”
对！这还只是开始！这才是真正让中年男人难以置信抑制欣喜情绪的原因。
从此以后，他不必以精神之力支撑小天地，小天地还能反过来温养他的精神之力。天长日久，他的精神之力或许真的能恢复如初。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中年男人的手就忍不住有些激动到发抖。
能活着，谁会想死！更何况他还未真的问得大道，尚未成神，怎么可能就此甘心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