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澈没搭理她,也没看一眼落了满地的药水,只过去扯了一块实验用的纱布把左手手掌裹上了。
夜千宠抬头看过去,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看了他冷漠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药,“你手怎么了?”
很多药水单独放没事,但是刚刚全都倒了,不知道他碰到没有,不及时处理出现万一,灼烧、腐蚀都是小事!
席澈在她伸手的时候避开了,冷声:“没什么可看的。”
他避开她走了过去,看了一地狼藉,单手叉腰,抚了抚额,大概是十分心疼那些药,毕竟都是他的心血。
夜千宠虽然在自己领域厉害,但研究出来再动手制作成品还得靠席澈,所以她站在一旁,半天也没吭声,总觉得她一张口,可能会被席澈吼回来。
几秒后,不得不开口,“要不,等回来收拾吧,先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或者,你去趟医院,我来收拾。”
席澈总算看了她,却是那种“你不把我剩下的药都倒了已然很好!”的表情。
没办法,她理亏。
“你先出去吧。”好一会儿,他终于低低的说了一句。
她没挪步。
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在某个领域钻研到一定深度,会成为一种痴迷,一旦心血忽然付诸东流,那感觉是万箭穿心又流不出血的郁闷。
略微深呼吸,她这一次当机立断直接抓了他的手就往外走,没让他继续看那一片狼藉。
将将出门,席澈黑着脸,“你干什么?”
夜千宠也看了他,站定,仰头,“我知道,这个操作间基本是要重头再来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知道是我的疏忽。”
“但结果已经造成了,你要么吼我一顿,要么立刻去医院!”
安静的等了两秒,见席澈没声,她点了点头,“不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