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子……流血了。”
沈辉抬手一摸,旋即低咒:“靠——”
指腹轻轻一沾,便染上了鲜艳粘稠的血液,此刻正从他鼻孔蜿蜒而下。
权捍霆那一拳虽未用尽全力,但也绝不会让挨揍的人好过,仔细一看,沈辉整个鼻梁都是肿的,原本英俊的五官已经快被“坦平”,乍一看,像个发酵过余的白面团。
轮廓和棱角也没有以前那么分明。
五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沈辉躺在担架上被送进车里,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杨开昌目送车屁股走远,直至消失不见,他才重重突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到了医院,先是一系列检查,然后加急出了诊断结果——
鼻梁骨裂,肌肉挫伤,背部有淤青。
要说最严重的,还是鼻子,其他几处只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可一旦牵扯到骨头,那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更何况还是鼻子这么重要的地方?
话分两头,这厢沈辉就医,积极配合各种检查;那头,权捍霆揽着沈婠径直离开晚宴现场。
不少人看到了,却无人敢拦,或是上前挽留。
就连杨开昌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都只能强行咽回肚子里。
殴打沈辉还一脸淡定从容的男人,在场谁也惹不起,只能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开。
上了车,凌云坐到驾驶位上,不用吩咐就主动升起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留给两人一个亲密不被打扰的私密空间。
挡板合拢的刹那,权捍霆眉眼一暗……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早在里面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