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聂家军经过一场又一场的鏖战,几乎全军覆没,残余的人也都因为庆王的通敌叛国罪名全部被处死,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反正据他所知是没有活口的,而郭明却还活着……
郭明忙战战兢兢的道:“草民……草民只是军营中一个普通的军医,靖北侯将草民安插进去,也只是为了更……更好地打探军中的情况,可草民什么都没做……”
楚胤冷笑:“你以为本王会信你?本王没有耐性与你废话,你若是不想被千刀万剐,那便立刻如实说来!”
皇帝登基后,便一举将沈家三兄弟封为侯爵,除了季阳侯沈儒留在京中为丞相,沈家二爷靖北侯沈霆被派去北境,三爷义阳侯沈镐镇守东境,当时北境军权在庆王府手中,而沈霆对朝廷毫无功绩却被勒马封侯,不仅对军中之事毫不了解,还总是仗着皇帝的宠信和聂夙对着干,聂夙虽说是世袭王爵,当时却年少从军,战功赫赫,自然是不喜欢沈霆,甚至是不喜欢平白得来满门荣耀的沈家,皇帝派他去,用意不言而喻,便是制衡,想要沈霆分了聂夙的军权,只是驻守北境的聂家军一向只听庆王府的命令,也是开国太祖皇帝留下的规矩,为了制衡各方兵权,太祖皇帝当年分封兵权时便下诏立下规矩,作为开国功臣的两大王府四大侯府的兵权,唯有掌兵之人可以调动,其他人,别说一个毫无战绩却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沈霆,就算是皇帝的命令,他们也不见得会听从,所以沈霆在北境举步维艰,他会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在军不奇怪,也无可厚非,但是,楚胤却觉得,此事不简单。
郭明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声音也隐隐发颤,难掩恐惧:“楚王殿下,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草民当年只是军中一个普通的军医,当真除了救治伤兵之外,什么也没做过啊……”
楚胤危险的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体验一下我楚王府的刑讯手段?”
郭明猛地抬头,本就不好的面色霎时血色全无,眼中满是恐惧,嘴唇一阵哆嗦:“楚王殿下……”
楚胤冷声道:“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立刻如实招来,还有,你若是敢有一句虚言,本王便将你剁成肉酱!”
郭明还有些犹豫不决不敢开口,可是楚胤一个眼神过去,楚青的剑立刻架在他脖子上,郭明哪里还敢有所隐瞒。
之后,才断断续续战战兢兢的道出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