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僵在那,一动不动,直到她头发全湿,伸手问他要洗发水,他才回了神。
没给她,直接帮她洗。
“我这几天都没洗头发吧?”她后仰着头,手抓着水管,满头泡沫,边问。
“嗯。”他以模糊的喉音应了声,清了清喉咙又道:“你一直昏睡,洗头不方便,又怕受凉。”
“再躺下去得长虱子了。”她自我嫌弃道。
厉墨南:“……跳蚤?”
养尊处优的厉四爷,对虱子和跳蚤,傻傻分不清。
小时候就是因为嫌弃带毛动物身上会长这些小“动物”,所以他见不得家里养小宠物。
厉喵喵:“……”这直男到底怎么娶到媳妇的?!
伸手捶了他一下,不满道:“你才生跳蚤!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熟悉的打闹,她还和以前一样。
但他心里还闹着别扭,有着怨,没表现出来,她刚醒,他不想气她,或是质问她。
若是以前,早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暴躁发狂了!
***
卫生间外间,她头发被他吹干,她站在一旁梳理。
刚进来时忘带衣服了,身上套着他的干净白衬衫,宽大,很长。
镜子里,男人赤着劲瘦的上半身,一头黑发湿.漉漉,还滴着水。
寒玉般冷白的俊脸比之前更见消瘦,欧式眼眶更深了,双眼皮也更深,睫毛黑而密,瞳仁依旧漆黑,只是白眼球上爬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