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将铁手撵一边去,坐到我边上接着说道,“铁手真是越描越黑。殿下和魑魅将军的关系一点也不好,太子妃莫要介怀。”
容忌对待魑魅的态度,我还算满意,因此我并没有乱吃醋,就是不知为何铁手和追风如此敏感。
昆仑镜中,容忌突然睁开了眼,简单地分析着鬼蜮的形势,“歌儿,听好了。一时半会之间,我也无法从北海返回九重天上,你必须得时刻留意着。祁汜是鬼蜮国师,也是修罗王义子,他这一死,鬼蜮势必大乱。”
魑魅止住了哭泣,走至容忌身前自告奋勇道,“你跟我说吧,我替她记着。若是遇见危险,我都会替她受着。”
容忌淡淡答道,“不必了。”
他闭上眼,接着同我说着话,“师父的生死劫极有可能和卷宗有关。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修罗王的传世珍宝,并将其毁了。珍宝一毁,师父身上的诅咒才有可能散去。”
我默默听着,已经开始思忖着修罗王究竟会将珍宝藏在何处。
魑魅为容忌倒了一杯茶,“怎么,我们好歹是挚友,喝杯茶都不行了?”
容忌接过茶杯,浅尝辄止,“你放心,我会替你找回仙力。”
“出于愧疚吗?没必要的。容忌,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魑魅顺下眉眼,一杯茶喝出了烈酒穿肠过之感。
我能体会她的痛苦,却永不可能将容忌拱手相让。
容忌紧接着又隔着镜面嘱咐着我,“闯过鬼蜮王宫后,不要再前行。等我带回东皇钟,才能有十足的把握篡改卷宗结局。”
他语音未落,我就穿过了镜面,正巧坐在他腿上。
他很自然地搂着我,盯着我依旧十分红肿的唇,十分轻柔地吻上我的唇。和我想象的一样,他的唇瓣也是滚烫的。
他慢慢吸吮着我的唇,一浅一深,一深一浅。
正当我觉呼吸不畅之时,他抬起了头,捧着我的脸,轻轻说道,“一个时辰到了,你晚点再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又回到了镜面中,这才将昆仑镜收好。
魑魅怅然所失地瘫坐在大殿中,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这万把来年,魑魅对容忌的执念只增不减,一时之间,让她放弃容忌绝非易事。
“让我静静。”魑魅说着,将头埋入膝盖之中,不再言语。
眼下,祁汜已亡,魂魄支离破碎。慕容言曦爬下云梯想要将祁汜魂魄集齐,怕是也要一两年时间,短时间定不会折返鬼蜮王宫。
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趁机找到师父,并且找到修罗王的传世珍宝。我小心翼翼地步入偏殿,除去零零散散的游魂野鬼,再无动静。
我抓着一位鬼女的胳膊,道,“言曦公主让人命我去她房内,何故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人带我前去?”
鬼女被我这么一问,一头雾水,竟迷迷糊糊主动带我去往慕容言曦的闺房。
“不知姑娘可否看过那位年龄稍长的上神?”我漫不经心地问着鬼女。
鬼女这一回总算清醒了些,连连答道,“那位上神触怒了公主,明儿个一早就得问斩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明早问斩那就代表着现在无恙。
鬼女热心地将我推入言曦公主的房内,她自个儿也跟着探入大半个脑袋,四处搜寻着言曦公主的踪迹,“公主,人我给你带到了。”
我赶忙将鬼女推出了房门,“行了,我自己同公主说,你且下去休息吧!”
鬼女愣愣地点着头,一步三回头,但仍旧还是没敢冲进屋内一探究竟。毕竟,慕容言曦的怪癖,在鬼蜮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