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华原地扭捏了一下,走了进去。
男人坐着,手上盘着一串佛沉珠,气定闲神的看着她:“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这明显像是审判的口吻,这开场白就不太叫人愉快。
林淑华眉头皱了皱:“没有!”
霍九卿点了下头,“嗯,你没有,我有!”
林淑华正襟危坐,“什么?”
“你想留在哈曼,那我便留下陪读!”
林淑华抿着嘴唇,没说话。
“我一天不看着你,你就能给把天给我戳个窟窿。”这话指的是林淑华被林淑珍算计的事,“我若是小半年不看着你,你能把我头顶绿的乌烟瘴气。”
口吻一顿,嗓音虽然漫不经心像是说着最稀疏平常的事,但就是内容听起来却没那么顺耳了。
“烟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你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凭什么毫无底线的接受别的男人对你的馈赠?”
“明明知道他对你的企图,无论是何种原因,你至少愿意接受他对你的好。”
“我以为一个女人在大半夜愿意接受跟一个男人共度晚餐等同于愿意和他发生关系一般;换而言之,你愿意接受楚辞待你的好,是不是也意味着你是能够容忍除我之外的男人和你亲近?”
这句话说完,林淑华眼瞳都不自觉的放大了,她眼底极深极厚重的蕴怒,乃至于连呼吸都变的粗重。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她情绪已经绷到了极致,“他从来要的,只想与你,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顿了下,眸深似海的锁着她一张脸,“那么,可曾想过,于我而言,你又将置我于何地?”
林淑华不知道是因为胸腔里怒意以及委屈累积到了极点还是因为她一时间就是被男人的质疑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