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皇的尸骨已经入土为安了,您就不要再悲伤了,眼前,大皇子居心叵测,竟然放出风声说先皇是您害死的,这件事情不能任由流言发酵下去了,对殿下您的名声不利啊。”一个谋士看着满身缟素的七皇子萧翊君说。
“流言最终只能是流言,清者自清,世人的眼睛也不全都是被污秽蒙住了的,王堇大元的骑兵犯我边境,甚至已经深入到了三十里的地方,乌蒙县也在其中,北地虽然是大皇兄分封给我的封地,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到底是挂着我的名字,不管是从大齐的领土来说,还是为了以后,为了受苦的百姓,我都责无旁贷,那里是你最熟悉的地方,你去帮我安抚好百姓,拜托了。”
萧翊君这才转过身来,他面前的是一副挂起来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迹进行了标准,赫然就是如今大齐面临的局势,可以说是千疮百孔的一副烂摊子,就是这副烂摊子,想要收拾出来了模样谈何容易啊。
“是,殿下,末将领命。”王堇拱手行礼,一转身下去准备了。
在这段时间里,王堇越发的沉默了,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苏秦的失踪实在是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王堇现在已经是萧翊君帐下的一员大将了,虽然因为萧翊君现在只是个藩王,没有什么大的名头在王堇身上,但是,萧翊君已经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兵力划分到了王堇的名下,由王堇调遣指派,这份信任是沉甸甸的责任,也是对王堇的看重。
萧翊君一条条的命令下去,越来越多的人领命出了大帐,最后只留下了几位谋士在身边,一个小眼睛的谋士想了半天,向萧翊君进言,“殿下,王将军这个人出身草莽,虽然屡立战功,但是为人桀骜不驯,私情甚重,竟然利用殿下交给他的精锐军队去寻找他的未婚妻,请恕微臣斗胆,这样的将领实在是不能堪当大任啊殿下。”
“哦?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军队调动属于机密,虽然你是孤的谋士,不过,谁给你的胆子窥伺军队的调动,是不是以后孤的饮食起居都要向你报备一二呢?”萧翊君虽然看着没有生气,但是明显跟王堇说话的时候态度不一样了,称呼也从我变成了孤。
萧翊君平时是个最和善的性子,温文尔雅,气质温厚,很少在下面的人面前发火,不过,今天大家明显觉得殿下的声音都升高了不少,大帐中虽然有温暖的火盆,不过,大家心里都跟着一冷,完了,平时殿下就对这个王堇多有偏爱,更是十分的信任,现在这个棒槌冒出来说王堇的不是,这下殿下可是生气了。
平时萧翊君对这些谋士是非常客气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智囊,定死萧翊君对他们也是十分宽厚的,没想到,倒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竟然对军队的动向都有如此明晰的察觉,这种感觉让萧翊君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