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凯毫不费力地将宋敬业甩开,宋敬业顿时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又连忙后退了几步,跟沈凡凯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单手捂住被抓疼的手指,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冷冷地说道:“小杂种,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我要告你们!一定要告你们!”
“告我?”
阿黎忽地就笑了。
只是,那笑意仅限浮于嘴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诮和冷漠。
女孩儿冷着俏丽的小脸,一双剔透的深眸微微眯起,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和恨意,“宋敬业,你住在这里就不会做噩梦吗?”
对上那双浮光流转的眸子,宋敬业猛地一怔,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恐,梗着脖子瞪向不远处的女孩儿,“你,你什么意思!”
阿黎朝着宋敬业走近,纤细的腰身微微弯起,嘴角勾起邪气的笑意,“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梁蓉死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宋敬业惊得瞳孔猛缩一下,手指下意识地蜷曲,当年的事情做得那么隐蔽,不可能任何蛛丝马迹的。
就算梁蓉那个贱人跟眼前的小杂种说了什么,也最多引起她的怀疑,至于确凿的证据,这个小杂种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
为了得到宋家的财产,他筹谋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怎么可能落下把柄。
想到这里,宋敬业顿时就没那么慌乱了。
他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儿,冷嘲热讽地说道:“宋黎,我不管梁蓉跟你说过什么,我只知道,你跟你朋友要是再不走,就等着吃官司吧!”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对于宋敬业的厚脸皮,阿黎恨不得动手揍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用力握成拳头,眸色冷沉而狠戾,“吃官司么?宋敬业,你害死我外公,你每天晚上睡在这里,就一点都不怕他回来找你吗?”
下一秒,宋敬业面色大变,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慌乱,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
宋黎这个小杂种不过是听了梁蓉的话怀疑他,她根本就没有确凿证据,如果她有,就不会在这里质问,而是迫不及待地将他送去监狱。
想到这里,宋敬业就更不担心了,只要没有证据,这小杂种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宋黎,你这是污蔑我!”
宋黎不傻,她心里很清楚,宋敬业笃定了她手里没有害死外公的证据,所以他才会这么嚣张,事实上,她也的确半点证据也没有。
可,她就是不甘心,这个男人,害死了外公,竟然还住在外公的房子里。
一想到这里,宋黎心里的恨意越发强烈,紧握着的拳头指关节泛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塔城那天晚上的画面,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的克拉钦士兵……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强压下想要杀人的念头,冷眼瞪着宋敬业,“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我外公对你那么好,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妈咪也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