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了景仲递过来的方巾,然后又拔了头上的一根簪子,仔细的在窗户上头刮了几下。
“好了,劳烦景寺正拉我一下。”
重新在屋子里站定了以后,景仲凑到了李玉娇身边,探头去看:“发现了什么?”
李玉娇把帕子递给了景仲,一边嘱咐他小心点儿,一边把簪子插回了挽好的丸子头上。
景仲仔细看了雪白帕子里的一点点暗红,疑问道:“这是……干了的血渍吗?”
李玉娇.点点头:“差不离吧。”
景仲哦了一声,把帕子还给了李玉娇:“其实细想一下这也是合理的,凶手一定是从窗户抛尸,然后在抛尸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些血迹。”
“嗯,很有可能。这个房间暂时是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了,我们去阁楼吧。对了,这个帕子等我用完了洗干净还给你。”
景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块帕子,想了想说:“要不然就算了吧,送给你了,然后随便你怎么处置。”
李玉娇闻言,笑看景仲:“怎么?景寺正还有洁癖吗?”
“额……”景仲想了想措辞,最后说道,“其实呢,我这个人对逝者东西不像你们仵作,我对这些是非常不感兴趣的。”
李玉娇哈哈笑了两声:“理解,大多数人都觉得晦气。”
景仲摸了摸鼻子:“但是你别误会,我对你和你干的活儿是没有什么偏见的。”
李玉娇.点点头:“我明白。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些人来做的,不是你就有可能是我,不是你我还会有其他人。”
李玉娇忽然想到一句话:“你知道人的一生会死几次吗?”
“一次啊!还能死几次?”
李玉娇笑了笑:
“但是我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一个人的死亡一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在他断气的时候,第二次是不再被活着的人记得的时候。当人们不再谈论他,不再提到他,不再想起他,他就真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