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要娶个痴傻儿，但不知到底是傻到什么地步，在他府里混口饭吃，他还是养得起的。
顾悠然就等着他问这一句呢，于是特别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青涩的小脸可爱又纠结，说话的时候很急，结结巴巴的：“奴才，奴才有些纠结到底站不站起来……不站，就是不给您面子，可站了吧，李侧福晋让奴才跪着的，她肯定会认为奴才不听话……可这要是不站，回头您问起来，奴才一样得罪李侧福晋……”
她这副快要把自己急哭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李氏欺负了小孩子。
李氏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贱婢！
许是她委屈巴巴的样儿太惹人怜爱，四爷又问了句：“怎么身上是湿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扫射到她身上，万箭穿心，尤其是李侧福晋，目光警告、阴狠。
“回爷的话，奴才不知道为何，就掉进池子里了。”
李氏松了口气，算她识相！
紧接着，顾悠然又大喘气儿地补充了句：“然后奴才就看到李侧福晋姐姐站在奴才眼前了。”
她这话说的天真无比，却一下就让人明白了其中的曲折黑暗。
四爷眼神略一复杂后，转为淡漠，轻瞟了她一眼，道：“侧福晋怀有身孕你可知道？冲撞侧福晋可是大罪……”
乌喇那拉氏眼神幽深，她倒有些看不懂四爷的意思了。
原本她觉得四爷为个落水的格格匆匆赶过来，又问的这么仔细，是要护着她的，可这话又分明是向着李侧福晋的……
李侧福晋原本有些担忧的脸又立马明媚起来：“爷，就罚她板子可好？”
四爷薄唇微勾，明明是冷漠却仿佛还带着丝不易捕捉的兴味：“自然是要重罚。”
李侧福晋心上一喜，还没再建议什么，四爷开口道：“既然是皇阿玛赐的婚，那就等大婚过后再罚。”
他如此一锤定音，李侧福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略微有些不甘心。
总觉得他明着是在护自己，却好像更护着顾氏。
顾悠然鸵鸟般的跟着四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