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南忙伸手扶起了他,宽慰着说:“刘堂主说什么话?你能够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胜利,海涛自己鲁莽冲动连累兄弟,身陷监牢就当是他的惩罚,过去的事情就让他烟消云散吧,来,坐,我刚好有事请教你呢。”
张兴赞许的望着杜睿南,确实有将帅风范啊,知道在属下沮丧之际给于信心,而这个信心莫过于让他直接参与帮事,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嫌弃,果然,刘忻感激涕零的站起来,坚毅的回答:“少主,谢谢你!”
杜睿南没有问他这些日子的踪迹,而是指着墙壁上的地图,点着武汉,重庆以及成都,平静的说:“刘堂主,林浩轩夺回珊城之后,就以中原岐门为主力,六千余人兵分三路杀向三地,气势凶猛强悍,可有计破之?”
刘忻盯着地图,他作为地区管事者,自然也知道武翰等地的兵力,所以扫视过几眼之后,缓缓道:“按照人手来说,我们三个堂口的人手都多于岐门,所以拼杀并不会处于下风;甚至还占有补给优势。”
杜睿南点点头,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刘忻端过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然后补充道:“按照态势来说,我们是养精蓄锐,岐门是长途奔袭,所以青帮帮众也占尽了体力优势,唯一输给岐门的就是气势,林浩轩连胜两仗,将士用心,岐门气贯长虹。”
“看来这仗有得打啊!”杜睿南微微轻笑,淡淡的说:“被你这样分析,我心里有底气多了,你不知道啊,这几天各个堂口都向我诉苦,要求我派支援过去,我还真以为他们顶不住了,面临覆没危机呢。”
刘忻跟着笑笑,颇有心得的说:“那些堂主都是滑头,恨不得夸大军情取得好处,如果我们给他们人手物资支援,打赢了岐门就是自己的功劳,打输了呢,就会推脱连少主的支援都没用,何况他们乌合之众?”
杜睿南哈哈大笑起来,赞道:“精辟!”
刘忻有些落寞,轻轻叹息说:“所以对付他们,务必要硬起心肠告知自生自灭,这样他们就会拿命出来拼,拿出家当来拼,毕竟直接丢失的是他们的地盘,也是他们的利益,只有这样才能坚定他们的信心。”
杜睿南若有所思,淡淡的说:“然后呢?”
刘忻心中早已有了方案,于是和盘托出:“等双方处于胶着状态,咱们抽调两千精锐截断成都岐门的退路,跟地方青帮合而围之,相信可以大获全胜,只要成都胜了,其余两地岐门必定撤离,局面危势就可解。”
杜睿南赞许的点点头,回应道:“就这样办!”
张兴见到正事已完,忽然冒出:“刘堂主,你消失的这些天,少主可是寝食难安啊,怕你步我后尘啊。”
刘忻知道他是问自己这些天的行踪,于是苦笑着回答:“还真差点被岐门堵住了,我带着几十名干部刚刚躲进最后的据点,就收到警方内线的消息,说警察正向据点扑来,等我想要通知大家的时候,却太迟了。”
“警察都冲到了门口,无奈之下我只能从洗手间的暗门逃了出来,然后找了间偏僻的旅馆躲了两天,想要回尚海却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火车站,汽车站,机场全是岐门和警察盘查,无奈之下,我只能走出珊城。”
走出珊城?杜睿南和张兴都无比的吃惊。
刘忻凄然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是啊,躲躲藏藏,花费了几天时间才逃出珊城,虽然辛苦了点,但起码还能活着回来了,只是想起那些身陷监狱的兄弟们,心里就有愧意啊,希望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杜睿南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着道:“不要想太多了!”
刘忻呼出几口闷气,眼里闪过寒光。
他要去件事情,让林浩轩方寸大乱的事情。
对付林浩轩这种人,唯有剑走偏锋才能成功。
奥门,陈家临时赌场。
陈联坚震惊的望着祁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祁殇是怎么进来的,里里外外有三十多名持枪警察,五十多名保镖,门口还有几道报警红外线,就是苍蝇也飞不进来,但眼前这子怎么就出现在面前呢?
他来不及多想,这子是来要命的,于是沉着的问道:“你真要我的命?”
祁殇没有说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