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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泄恨(1 / 2)

远离京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前行着。

“你就这么陪着我一走了之,也不怕他耍个阴谋,坐上那把椅子?”

“那也得他有香那个本事才行!”男子慵懒地说了句,倏地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就算他得了,坐不坐得长久,还不是我说了算。”女子抿唇一笑,瞥向男子:“你不自大能成么?”

那晚惩治了皇后,轩辕擎抱着凌无双回到王府,几乎一整夜都未入睡,皇后是算料理了,可那人,他还需再想想,怎样对他,才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早起,看着爱人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出府,不用问,他便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软磨硬泡之下,才让她答应他陪着一同前往大齐。

有着身孕,骑的马赶路自然不行。

因此,他们决定坐马车,毕竟再急,也不急于一两天的路程。

在他心里,她和孩子尤为重要。

若是没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么他的生活将会完全处于黑暗之中,甚至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有。

不是他脆弱,不堪一击。而是,她就像他生命中的阳光雨露,是他爱的救赎,少了她,他还怎么呼吸,怎么去爱人?

离开京城已经三天了,陆陆续续收到焰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看过之后,他没有过多的感慨。

善恶终有报,相府一众人的命运,是他们自己造就的,与他人无关。

怀王,豫王,还有轩辕擎他们,奉旨三日后务必携家眷离开京城,去封地安守,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罢了!

人无二心,放在哪里都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同理,对于有异心的人来说,即便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该发生的事,还是迟早会发生。

所有消息中,让他惊讶的是那人竟然龙体有痒,突如其来地在早朝上宣布他为储君。

呵呵,这是想补偿他么?

那人怎么就不想想,凭借着他的实力,这整片大陆只要他想要,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你在想什么啊?”久没听到轩辕墨说话,凌无双不由得出声问了句。

“除了想你,我还能想什么?”轩辕墨唇角勾起,泛起一抹暖暖的微笑,抬手将凌无双拉到怀里,用盘绕在一起的双腿给她坐肉垫,接着他伸出手,轻轻地帮凌无双理了理额前的碎

发,并借机在其玉润的额头上甚是爱恋地亲了一口。

凌无双脸上一红,娇嗔道:“你……你占我便宜!”抬手就要打,轩辕墨一笑,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粉拳。

“无赖!”凌无双樱唇嘟起,狠瞪了轩辕墨一眼,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怎奈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被轩辕墨握得更紧了些,就在她又要张嘴说话时,轩辕墨眸中精光一闪,笑了笑,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甜蜜的wen便袭向了她的樱唇。

这一wen,是浓情蜜意释|放之wen;这一wen,承载了他对她无穷尽的爱恋;这一wen,更加彰显出了他们彼此间的爱意,已刻入骨髓。

感受到人儿的配合,轩辕墨的心,柔的似是都要化了。

他极尽索|取着她的芬芳。

他极尽诠释着他的爱恋。

良久,感受到人儿呼吸有些急促,他方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唇瓣,目光柔和,凑近凌无双耳畔,声音有些嘶哑道:“要不是顾忌着他,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说着,他朝凌无双依旧平坦的腹部看了眼。

殇坐在车辕上,一脸的爆红。

他真想对着自家主上大吼一声:主上啊,您再饥饿,也不至于这么急色吧!

身子一被松开,凌无双立马瞪着大眼,出手在轩辕墨健腰上掐了一把,红着脸嗔道:“你也不嫌臊得慌!”轩辕墨嘿嘿笑了笑,抚着自己尚留有余香的唇瓣,看着马车外道:“你就当殇是个聋子好了!”

聋子?殇听到这两字,差点从车辕上摔下去。

心里直腹诽:没这么损人吧!我的好主上!

坐回自己位置,凌无双边随手整理了下衣裙,有些失落道:“也不知道宇文明骏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让爹地卧榻不起。”

轩辕墨收敛心神,叹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你怎会知道他不会有事?按理说,他知道我的名字和事迹,应该到轩辕找我的,可你看,他没有,甚至于我妈|咪的死,他都有可能不知道。”凌无双脑中的这个疑惑,一直困着她。最亲的两个亲人,且是彼此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亲人,却在这异世没能走在一起,说他们不认识彼此吧,又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慧娘说了,说她的母亲是去大齐皇宫给故友解毒,才会遇到横祸。

母亲的故友不是父亲还能是哪个?

难道母亲是嫌弃父亲身边有其他女人存在吗?

这样一想,也说得过去。

世间女子,有哪个希望自己夫君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自是没有的。

更何况受过高等教育,在一夫一妻社会生活过的母亲。她不接受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三千佳丽的父亲为夫君,在所难免。

然,父亲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母亲散了其他的女人呢?

好困惑,想了几天,她都没有想明白。

轩辕墨拧着眉想了想,握住凌无双的手,温声道:“或许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定。你万事想开些,等咱们一到大齐,所有的不解,自然就有了头绪。”她的手好冰冷,轩辕墨心中一时生出不少疼惜:“到时,我定会为你料理掉宇文明骏那个人渣!”他敢断定凌无双所有的不解与困惑,与宇文明骏有着脱不开干系。

凌无双恍然摇头:“不用,我曾发誓,必须手刃残害妈|咪的幕后主使者,若真是他找的你们清风楼取我妈|咪性命,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言语到这,凌无双目色瞬间恢复清明,并流露出冰寒刺骨的光芒,“好!”就像为母妃讨回皇后欠的债一样,是他亲手而为,只因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因此,他点头答应了凌无双说的话。

但,为防万一,他会一直守在她身旁,保护她和腹中孩子周全。

车子在通往大齐的官道上一直前行着,两人未在言语,一时间车内氛围变得静谧起来。只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尤为突兀地响着。

京中,轩辕擎与乐悠公主的婚礼,在看似热闹的气氛中,有条不紊地缓缓落下帷幕。

夕阳余晖,渐渐收拢,夜幕落下,月华高升。

望春园。

乐悠公主独自坐在喜房里,看着灯火陷入到了自己思绪中。

他没有来贺齐王和她的婚礼,是因为凌无双不让他来么?

忽然,房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惊得乐悠公主慌忙收回思绪,看了过去。

看到是轩辕擎进来,她起身盈盈一礼,柔声道:“宾客都送走了?”轩辕擎抬手在额头揉了一把,眼神微有些迷蒙,显然是喝多了,他没有回答乐悠公主的问话,而是直接走到卧榻躺了上去,乐悠公主见状,心猛地一提,他,他不会是今晚也在这屋里过夜吧?

脑中思绪翻转,她最终决定去其它屋里睡:“你睡吧,我去隔壁屋里歇息。”就在她要走向房门口时,一股大力将她直接拉到了榻上,“你,你要干什么?”她惊恐地睁大双眼,想要起

身离开,怎奈轩辕擎一个翻身,她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走开,你别碰我!”

“不碰你,留着你给那个傻子去碰,是不是?”这个时候,轩辕擎哪里还有醉意,两只手按压在她的肩上,双眸赤红,讥讽道:“想做那傻子的女|人,我劝你还是省点心为好!”不待

乐悠公主再出声阻止,屋内便向起了衣衫撕碎之声,接着是女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为何还要碰我?你走开,走开啊!”

“你怎就知道我不喜欢你?能娶你,就足以说明了问题。最后,我再奉劝你一句,尽好你的本分,服侍好本王,才是你明智的选择。”轩辕擎边说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乐悠公主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着,这是屈辱之泪,是不甘之泪。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么?不是说了要对她好么?

难不成他说的都是假的?

都是骗她的。

他就不怕她告诉大哥哥,对他不利么?

“啊!”

撕扯般的痛,让她不由大叫出声。

改变不了,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她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他的女|人。

怎么办?她不甘啊!

她爱着的男子不是他,不是他。

是鲁王,是宛若神祗一般的鲁王。

无尽的恨意,充斥着她的双眸。

男|人在恣意的动着,不,她 不要他这般舒服,这般放纵。

于是,她扬起双手,抓向了男|人俊美的容颜。

“你想本王毁容?”轩辕擎停止耸动,一把擒住乐悠公主的手,随之咬牙用另一只手狠抽了乐悠公主两巴掌,道:“就你这点能耐,也想骑在本王头上,啊?”乐悠公主流着泪,抽噎着道:“我恨你!你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却娶了我。娶了我,说是善待于我,对我好,可你呢?却在第一天就动手打我,我恨你,我要回大齐,我不要做你的劳什子王妃,我不要!”

乐悠公主被轩辕擎两耳光扇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

新婚之夜,她不让新郎碰触,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一种羞辱。何况对于向来高傲的齐王来说。

若今晚的事真闹得不可开交,吃亏的还是她。

毕竟这里不是大齐,而她亦不再是大齐公主,而是轩辕齐王妃。

她还要利用他为大哥哥摧毁轩辕,还要利用他除去凌无双,刚才,她怎么就把这些给忘了?

等轩辕彻底纳入大齐版图,那神祗一般的男子,就成了亡国奴,到时,他还有什么资格嫌弃她不是完毕之身?心里想了个通透,乐悠公主眼里的泪水,骤时止住。

轩辕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不哭了就好好服侍本王!”多余的话,他没有言语一句,随后身子又开始耸动起来。

不必细想,他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借他之手除去凌无双,好成全她嫁给那傻子的美梦。

哼,想得倒是异想天开!

做了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名下。

月,静静地划过天幕。

冷宫中,容妃,萧嫔二人与皇后被关在一座宫殿里。

三天时间过去,皇后身上的伤已经慢慢结疤,现在,她人虽在冷宫,但永嘉帝命秦安给她身边还是配了两个宫婢贴身伺候。

他不想皇后简简单单地死去,他要她活着,活着慢慢地受折磨。

好解他这么多年被骗之怒。

破败的木榻上,皇后蜷缩着身子,三日中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想着过往种种,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会有今天的下场。

她极力说服自己,不是她哪里出了差错,是凌无双,一切全是因凌无双导致。

于是,落到这步田地的她,更加对凌武双恨之入骨。

她发誓,只要她出了冷宫,她势必不会让其好过。

星月宫宫主,她就不信凭借着整个轩辕的兵力,拿不下区区星月宫。

擎儿会支持她的吧?

他会,他一定会支持她动用兵力制服那令他们母子遭了多种变故的恶妇。

皇后的想法很是美好,可她怎就不想想她的儿子是否能逼宫成功,登上太极殿那把椅子?

月光透过染满灰尘的窗,洒在她身上。

她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嘴角微微地扬起,她笑了。

那笑容有着一丝淡淡的快意,对,就是快意,她好似当下就看到凌无双和她星月宫中的虾兵蟹将,惨死在轩辕兵士的剑戟下。

夜色凄迷,月光在虚无的夜色中绽放着,无论哪个,只要仰起头,就能看到这轮通透无尘的光芒。

容妃与萧嫔亦是三日里没说一句话,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不知道冷宫外都发生了些何事。

二人靠坐在墙角,对视一眼,萧嫔起身走至皇后榻前,望着皇后嘴角露出的那抹笑容,冷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皇上三日前下旨,相府一众,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打入天牢,待秋后问斩,罪名么,就是你那好父亲意图谋反。怎么样,你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么?”

皇后缓缓转头看向萧嫔,脸上没有什么多余表情。

在她心里,哪还有什么亲情。

有的仅是利用。

萧嫔见自己泄恨的目的没有达到,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转念她嘴里话音又起:“呵呵,我怎么就忘了,在你心里,只有你和你那宝贝儿子。但,很不幸的是,你那宝贝儿子也走了

厄运,他今日与大齐公主完婚后,将会携家带口离京去封地安守,知道他的封地是哪里么?”萧嫔靠近皇后,弯腰凑到其耳畔道:“是灵州。灵州你知道么?呵呵,瞧我问这傻话,你可是得了皇上近二十年的chong,皇上有什么不告诉你?现在你该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下场了吧。”

皇后浑身轻颤,不停地摇头:“你骗本宫,对,你一定是在骗本宫。皇上不会这么对擎儿的,他不会……“皇后趴伏在榻上喃喃自语,她不信萧嫔说的话。这么多年,她看得出永嘉帝是真心喜欢着轩辕擎,又怎会毫不疼惜地把他放逐到穷山恶水的灵州去?萧嫔肯定是骗她的,她为了看她的笑话,为了看她伤心绝望,才会这般与她说。

”骗你,我值得么?还有,你可别忘了,现在的你与我们一样,都是冷宫里的罪妇,一口一个本宫,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看到皇后脸上变色,萧嫔心里终于升腾起难以言喻的痛快。

默默坐在一边的容妃,亦是解恨的不行。

还有什么能比看到皇后痛苦,令她心情愉悦,畅快。

皇后猛然发出一声凄楚的嘶啸:”不!我不信,皇上不会对我们母子这么绝情的,他不会的!“残破的身子”嗵“一声坠地,她用力挪动着自己向冷宫门口爬着。惊慌,恐惧,绝望充满了她的内心。她不顾一起地想要往外爬,爬到御书房,爬到永嘉帝面前亲口问他,问他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但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你想去找皇上,质问他对不对?告诉你,现在储君人选已定,是鲁王,是被你从小折磨到大的那个傻子。哦,不对,人家鲁王可不是真正的痴傻,人家是为了逃脱你的毒手,才不得不装傻扮痴,怎样,现在你该相信萧妹妹说的话没有骗你了吧?“

容妃说完话,踩着皇后手的那只脚,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知道么?我很恨你,恨你伪善的面目,恨你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一套。有你这样会伪装的母亲,教出的儿子能好到哪里?我的漓儿一口一个四哥的唤他,甚至于把他当做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到头来被他算计的不仅成了废人,最终还丢掉了性命。我曾发誓,哪怕拼掉性命也要除去你们母子。没想到的是,有人比我更恨你,他先一步戳穿了你的假面,惩治的你生不如死,我真真感觉心里痛快之极,记住,我现在活着,就是想着怎么继续折磨你!”

“不!”

皇后再次凄厉绝望地嘶喊着。却已无法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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