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愣了一下,就见云净初踢掉鞋子,爬上~床,然后利落地扶起百里无伤,让他靠在自己左边身上,然后向刀伸出手:“把奶壶给我。”
“……啊,好。”刀回神,将托盘上的奶壶交给云净初,云净初低头,将壶嘴放进百里无伤嘴里,然后轻轻地挤压壶身……
也许是百里无伤睡的太沉了,吞咽动作太迟缓,或者,也许是云净初的动作不够很熟练,乳白色的牛乳从百里无伤的嘴角溢出……
云净初一伸手,刀就将床旁边放着的一个干净的白色锦帕递给云净初,云净初轻轻地将百里无伤的嘴角擦拭干净,然后减缓了挤压壶身的动作。
刀在一旁看着,幽暗深沉的眸中闪过一抹艳羡,那抹艳羡出现的快,消失得也快,瞬间就归于平寂。
喂食过程进行得很慢,再加上百里无伤毕竟不是婴儿,奶壶非常大,是婴儿奶瓶的三倍大,所以,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云净初感觉被百里无伤靠着的左半边身子以及托着奶壶的手臂有点发麻,可是,壶里的牛乳才喂掉一半。
刀很快就发现了云净初的不适。当云净初第三次调整自己的坐姿和手腕的方向时,刀忍不住开口:“小姐,接下来让我来吧。”
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刀亲自照顾百里无伤,所以,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轻松,以往,他只是用枕头垫高百里无伤的头,用手托着奶壶而已,时间长了都觉得手酸。
“……不用。”云净初微笑着摇摇头。
当初百里无伤为了她两年多不回家,陪着她走南闯北,替她遮风挡雨,为她排忧解难,她只是喂他喝牛乳而已,怎么可以觉得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