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年柏彦却依旧道,“你不能。”
“为什么?”
他唇角微扬,“不关乎人的心理,我所讲的是人的信誉。”
“啊?”素叶不解。
“虽说对女人的要求犯不上一定要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总不能出尔反尔。”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在惩罚她刚刚的假设问题,“喜欢这个词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我是听进去了。”
男人的语气似严肃又似认真,眉宇间的神情也亦是如此,使得素叶的胸口被突然窜起的心脏狠狠撞击了一下。
“听进去又怎样?”她排斥着时有时无的悸动,神情转淡,语气却有一丝嘲弄,“已婚男人,就算我敢大胆追你,你也未必敢大胆接招。”
年柏彦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点若有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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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抵达之前,素叶对呼伦贝尔的向往就已达到了空前,一下飞机,虽说还没立刻领略到草原的地域辽阔与风光旖旎,但空气中已浮动着远离都市的清雅与恬淡,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天很高,虽说她是刚从天上下来。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其实人原本就是脚踏实地的动物,飞得再高看得再远都像是脚底无根的热气球,同样是看向天空的角度,她觉得,从地面看上去的角度最好。
来接机的是一早联系好的当地师傅阿木尔,年轻热情,做事快手快脚的,见到年柏彦和素叶两人后就笑呵呵得将行李全都扛在身上,而素叶看到不远处的车子后潇洒地吹了个口哨,冲着他竖起拇指,是辆视觉超霸道的越野车,可以想象到这辆越野车在穿过一望无垠的草原时多么舒坦自在。
阿木尔十分健谈,说了一口略带口音的可爱汉语,他边开着车边向他们介绍自己,他祖祖辈辈都是蒙古族人,而他的名字在蒙语中是代表着太平安逸之意,是他父母希望他的一生都能够平平安安。
车子直达呼伦贝尔的腹地莫日格勒草原,途径的路上,素叶领略了野花绣地、河水弯弯,绿草茵茵之中牛羊成群,蔚蓝色的天空似乎更宽阔,油绿色的草原似乎更壮伟,再远处便能见到毡房点点,蒙古族人崇尚白色,所以一处处的穹庐宛若坠在草原上的羊脂白玉,煞是开眼。
“我们这儿的夏天最是气候宜人了,空气还干净透亮,秋天呢景色是十分美的,特别是湿地、白桦林和大兴安岭,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冬天更美了,白雪皑皑,很多游客都喜欢在这里滑雪。”阿木尔一脸骄傲地说。
素叶眼中浮现出一幅幅连绵不断的巨型油画,是草原的春夏秋冬。
问及那达慕时,阿木尔更是喋喋不休,“能参加一场那达慕,我保证你不枉此生了。”
素叶被他的话逗笑。
越野车一路狂奔,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堵车,亦没有一路飘红的景观,阿木尔的车上正放着一首嘹亮的草原歌曲,素叶看着窗外的风景,再听着这音乐也忍不住跟着轻哼了。
高原红啊
高原蓝
想念高原上
纯洁的那一朵蓝
天也蓝地也蓝
想起阿妹心底暖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后,年柏彦和素叶两人接受了蒙古族最隆重的迎宾仪式,下马酒,因为那达慕会进行好多天,他们两人也不着急,先是参加了草原祭敖包的活动。所谓祭敖包,是蒙古民族盛大的祭祀活动之一,以高山或丘陵之地采用石头堆成一座圆锥形的实心塔,顶端插着一根长杆,杆头上系着牲畜毛角和经文布条,四面放着烧柏香的垫石;在敖包旁还插满树枝,供有整羊、马奶酒、黄油和奶酪等。
相传,这种祭祀可保佑蒙古牧民平安无事、人畜兴旺,是吉祥的象征。
入乡随俗,素叶是尤为尊崇人文文化的人,便拉着年柏彦也参加了祭祀。19fj9。
一直疯玩到了天色将黑,年柏彦提议回酒店休息,素叶却突发奇想去住蒙古包,这一路上她尽是看到白色毡房美得心痒,再加上因为那达慕大会的召开,牧民们盛装出席,住在蒙古包更能体验当地特色。
年柏彦担心她会住不惯,她却信誓旦旦说没问题,无奈之下年柏彦只好让阿木尔先去打听有没有空下的蒙古包。
阿木尔倒是办事利落,打了几个电话后冲着他们笑道,“算你们这对情人幸运,还有个不错的蒙古包是空着的,面积很大,要是搁平常,这个时间早就被客人预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