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许是没料到她会吓成这样,上前了一步。
她吓得频频后退,惊叫,“不准过来!”
男人见状赶紧停住了脚步,“我不是坏人。”
“坏、坏人都不说自己是坏人!你要不是坏人的话,我怎么会被无缘无故带到这里?”叶澜吓得紧紧闭着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男人见她太紧张了,干脆作罢,什么都不说,蹲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她。
半天没动静。
叶澜觉得奇怪,小心谨慎地睁开了眼。
“啊——”下一秒再次惊叫,但声音短促。
男人在她对面蹲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这儿要干什么?我、我可警告你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了我也是白抓!”
她这才看清对面的男人,长得挺男人气的,浓眉朗目的,看着不大像是个大歼大恶之人。
男人闻言这番话后笑了,开口,“我要是毒贩,一听你这话就清楚你是知道点什么了。”
叶澜一愣。
男人笑得爽朗,起身,“你就是素凯的女朋友吧?”
叶澜目光里充满了警觉。
“我是素凯的同事。”男人见她还像是个刺猬似的,赶紧自报家门。
叶澜盯着他,神情迟疑。
“叶小姐,我们抓了你回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请你放心,我们没想要伤害你。”男人心平气和,语气很轻,“请你跟我来吧,是我们队长要见你。”
叶澜摸着墙边站了起来,狐疑道,“队长?什么队长?”她怕是圈套,始终不敢说出缉毒警这三个字。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笑了,冲着门外的方向,“放心,我们队长就在楼上,你不是要见素凯吗?”
叶澜一听这话后马上就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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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桐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年柏彦倚在办公椅上,阖着双眼睡着了。
窗外的光很淡,恰好到处地映着他在睡梦中还深锁着的眉心,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了两颗,领带也松松垮垮地被扯开挂在脖子上,这样一个年柏彦看上去很疲倦。
许桐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应该说谁都不清楚年柏彦在杭州时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杭州回了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了,原本就沉默的脸一丝笑容都看不见。
他像是长在公司似的,却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以前他眼里也只有工作,但最起码他累了还进休息室里休息,现在倒好,他似乎只有洗澡换衣服才进休息室,其余的时间都用在如何对付纪氏股票上。
许桐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年柏彦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挂好,又看了看周围弧线落地窗外的光亮,便想着把纱帘放好。
手刚碰到纱帘时,年柏彦睁了眼,手指还猛地颤抖了一下。
许桐明显看到他刚醒时的眼是迷茫的,透着一小点的惶惶,宽阔的额头在光线中有汗珠的折射,她猜测他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谁给他带来的噩梦许桐就不清楚了,但这样彷徨无助的年柏彦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年柏彦睁眼后,似乎在适应眼前的光亮。
许桐上前,迟疑道,“年总?”
声音入耳后,年柏彦这才真正恍悟过来,也意识到自己睡着了,抬手按了按发酸的额头,头靠在椅子上问了句,“几点了?”
“快九点了。”许桐报了时,忍不住补上了句,“年总,您昨晚又没到休息室里睡?这样不行,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年柏彦没理会许桐的关心,睁眼,淡淡问了句,“纪氏那边什么情况?”
“还没松口。”许桐马上汇报。
“继续。”年柏彦命令了句。
许桐迟疑了一下,“年总,现在媒体那边盯着咱们盯得还是很严,而且,股东那边也有异议了……”
“无所谓。”年柏彦的状态看上去有点糟糕,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你只要记住,让外界知道我们还能存活的资金链跟纪氏抗衡时,精石的股价才有回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