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雪梅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姐,雪梅没用,书信被人拿走了,雪梅敌不过他被他逃了,请小姐责罚?”
谷倾芸凤眸一沉,淡然的看着雪梅,“逃了就逃了,你没受伤吧?”反正都是虾兵蟹将抓一个足够了。
雪梅摇摇头,“谢小姐挂心,雪梅没事。”
谷倾芸点点头,转而声音冷了下来,“说是谁让你们到将军府来的?”
“是……”血六刚要说话时,一阵近乎听不见的箫声响起,血六面部一下狰狞起来,极为痛苦的样子,肚子突然鼓了起来,嘴角满满的血直往外冒。
谷倾芸真真急了,一把揪住血六的领子,厉声说,“快说是谁?”
“是……坡……”
“坡什么,你快说。”
血六又是一口血流了出来,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很想在说什么,可是箫声的节奏骤然加快,只觉喉咙好似被什么卡住一般硬是说不出来,一股钻心的痛席卷而来,双手死死的抓着谷倾芸的手臂,眼睛突然流出了血,头一歪竟死了过去。
一只血色的虫子钻破肚子爬了出来,一见空气身子砰然炸裂开来,谷倾芸还好反应及时飞身后退开来,手骨紧握着发出咯咯声响,脸色阴骜的可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居然还有比她棋高一招的人存在。
谷倾芸隐约听见刚才好似有箫声响起,转眼间就消失,刚才她没留意,见着血六要说也就没去留意那箫声,现在回想起来定是那箫声做的怪,血六一死箫声杂然而停,该死,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狠毒,一点不下于北辰柏,是谁这么恨史氏,不惜大费周章来毒死她,为何不直接杀了史氏一了百了,反而更省事,更快捷。
“小姐,你没事吧?”雪梅走上前轻声问道。
谷倾芸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亏,嘴角噙着一抹阴唳的笑意,敢玩她,她一定会把那人揪出来,你给我谷倾芸等着。
“小姐……”雪梅又轻轻唤了句。
这时老祖宗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谷倾芸面前,一手拉着谷倾芸,“芸丫头,你别吓老祖宗,你怎么了?”
谷倾芸这才回过神,忙摇摇头,浅浅一笑,“老祖宗,芸儿没事,只是可惜了找不出凶手让老祖宗失望了。”
老祖宗笑着摇摇头,“这不怪丫头,丫头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让老祖宗叹为观止了。”
谷倾芸无声笑着,她机关算尽,自以为所以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可到头来却白忙活了一场,反而被人牵着鼻子当猴耍了一把。
谷倾芸抬手摸着头,“老祖宗,芸儿有些不舒服,芸儿先告退了。”
“去吧,这里老祖宗会处理的。”
遥远的树上,一个人影双手交叉着环臂,怀着竖着一只玉笛,一双锐利的眸子望着将军府,嘴角噙着一抹阴唳的笑容,“还好本王及时赶到,不然还真被你知道是谁做的,楠木明那个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要本王亲自动手。”树底下一个尸体也是撑破肚子死相极为惨烈。
谷倾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老祖宗急忙让人去顺天府衙报官,这事既然芸丫头也没办法,又死了这么多人,只能有官府出面调查了。
谷倾芸也无心再去顾上他们怎么做了,她脑海里不停在想,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人要先说坡字,这必定有什么含义在里面。
谷倾芸边走着边不停地念着坡字,念着念着坡变成了柏,谷倾芸脚步一顿,难道那人想说的柏而不是坡,可是如果是北辰柏的话,他一个王爷如何又跟史氏有仇恨了,这点谷倾芸怎么也想不通,而北辰柏白天才来将军府,绝不可能做出这么低智商的事情,除非他不想娶她了。
谷倾芸很快就将北辰柏排除在外,谷倾芸不知道的是她猜对了,这件事就是北辰柏下令做的,他原本是想赢得谷倾芸的好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巧成拙,差点让谷倾芸知道是他做的。
谷倾芸又把事情想复杂了,反而将北辰柏排除在外,不知道会不会在回过来想整件事从而再次锁定北辰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