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红霞映着天空通红一片,滚热的气浪透过地表升腾而起,一顶顶官轿从街道上匆忙而过,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纷纷猜测辰帝为何召他们进宫。
“宣王,陛下召我等前去所谓何事,可否言明一二?”一个亲近北辰轩的大臣轻声问道。
北辰轩差不多也能猜出个一二,沉声说,“尔等少发言论即可,坐观形势转变。”
辰帝如此紧急将所有人召开朝会,定是三国想挥军攻伐北辰国,北辰轩心底冷冷一笑,手骨一紧,深邃的星眸迸射出凌冽的眸光,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而已,既然你执意将北辰柏放出来,肯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倒要看看辰帝如何让虎贲军出师。
朝堂之上,北辰浩腿脚不便故在府里养病,除了北辰浩之外,北辰柏和北辰轩两人并排而立,这是北辰轩自北辰柏入狱后第一次会见北辰柏,对其恨可见一斑。
北辰柏勾唇一笑,轻声说道,“我的好三弟,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北辰轩冷冷一笑,风轻云淡说,“不扰柏王费心,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下次一样没有这么好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北辰轩是奈何不了北辰柏,不然早就一刀了结了他,让他下地狱去忏悔去。
辰帝坐在龙椅之上,他两人的表情自然尽收眼底,轻咳几声,沉沉说道,“诸位爱卿西风国、南陵国、东雪国不讲道义欲兴兵伐我北辰国,诸位可否有退敌良策。”
什么,三国一同攻伐北辰国,辰帝的话犹如一个重磅炸药,文武百官早已享受惯了奢靡的生活,如今一听要打仗无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上串下跳,有些开始暗地筹划如何逃离北辰国去其他国家避难。
现如今的北辰国摇摇欲坠,基本是个不争的事实,再也不像以前北辰战和谷震庭在的时候,整个北辰国犹如铜墙铁壁,没人敢来进犯,可眼下这两尊战神纷纷倒下,以北辰国如今的国力如何能够打赢三国。
北辰轩好似过路人一般,像尊站神一般闭着眸冷冷听着众大臣议论着,辰帝手骨一紧,冷冽的眸光迸射骇人的气势,手掌猛地敲在桌子上,沉声说,“唧唧歪歪成何体统,这里可不是菜市场,如果拿不出主意,你们全部回家种田去,朕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官。”
一群官员噗通跪倒在地,享受惯了早已成一条老泥鳅,见着辰帝发怒,哪还敢顶撞,“臣等该死,恳请陛下恕罪。”
“蔡尚书你执掌兵部,你来说说如今的局势该如何化解?”辰帝凝眸沉声说。
蔡尚书额角都沁出了虚汗,颤颤跪倒在地,说错了可是要杀头的,眼神慌乱,“陛下,老臣觉得此刻北辰国痛失战王和谷大将军,军心不稳,理应先稳定军心才出征讨伐。”
说了等于没说,最后又将问题抛给了辰帝,他们打仗不行但这种扯皮球的功夫倒是在官场中圆滑的挑不出半点毛病。
辰帝阴沉着脸,狠狠瞪了一眼蔡尚书,冷声说,“其他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陛下不如和亲议和,保存国力蓄势而动。”一个文官颤颤说道。
辰帝脸色一下黑的可怕,手骨紧紧,“来人,拉住去砍了,谁敢再提议和下场如他一般,朕现在只要你们给朕想退敌之策,收起你们那一套。”
走进两个侍卫直接将那人拖了下去,一时间没人再敢议论,他们可不想当第二人,不说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罢官,无奈纷纷进言都为主张讨伐,北辰国不缺兵缺的是能够统帅的将领,一个好的将领可敌百万雄狮,其作用可见一斑。
朝堂之上顿时分出两派一派支持北辰轩带兵出征,另一派自然是支持北辰柏的要以柏王为首征讨三国,说的都是一些有头没头的话。
辰帝头疼的抬手拧了拧眉心沉声说,“轩儿、柏儿你们二人如何看,主攻还是议和。”
北辰柏拱手说,“父皇,儿臣愿带十万士兵击退南陵国。”
辰帝满意的点点头说,“好,朕封你为定南大将军,轩儿你呢?”
北辰轩缓缓睁开眼睛,拱手说,“父皇,三国明显有备而来,今年我北辰国多处干旱洪涝,所谓军马未动,粮草先行,儿臣冒昧问一句父皇,如今的北辰国可有那么多银子和粮食。”
北辰轩说话不卑不亢,却句句于情于理,辰帝丝毫挑不出北辰轩的话,他自然知道辰帝是想让他出征统帅虎贲军,然后凯旋之日夺了他的军权,到时又有人敢说什么。
“陛下,宣王所言极是,同时和三国开战所消耗的不是兵力而是粮食,陛下三思。”一人站出生说道。
如今北辰国粮食短缺,开战必然会生灵涂炭,到时弄的民不聊生恐怕又有失帝王德行。
北辰柏星眸幽转,冷声说,“斐大人此言差矣,无国亦无家,如今三国气焰嚣张,想吞没我北辰国,此时不加反击,恐怕以后北辰国将荡然无存,到时恐怕斐大人也不会在这里站着和本王说话了。”
“此事无须在意,银子从国库里拨,粮食交由兵部和户部亲自购得,务必保障士兵不饿着有力气打仗。”辰帝一口敲定了下来。
户部尚书田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国库银子不足一千万两,如今市面上粮食被米商垄断,抬高价格,有银子也不一定收购的了粮食。”
辰帝蹙了蹙眉头,没想到国库银子竟至于这么些了,这如何能支撑得起军队的巨额开支,好事不来,坏事一件接一件络绎不绝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