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了主意,王安索性躲起来,正好昨夜是他当值伴驾,他索性要睡到‘天光’再说。
外朝的风暴已在酝酿,可是身处这风暴之中的紫禁城却照旧是歌舞升平,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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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府司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氛,这个气氛说来荒诞,外头打声打死,里头却和紫禁城一样,静谧得可怕。
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在等待郝大人的反应,可是等了良久,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倒是让人犯迷糊了,这到底是闹哪般啊?你可是暂代锦衣卫指挥使,闹了这么大的事,莫非还有闲心装死不成?
大家都在等笑话看,偏偏这个笑话酝酿得太久,人家压根就不给你看的机会。
这便不禁让人心里有些五爪挠心了。
好不容易,郝风楼有反应了。
七八个校尉各自前去知会同知厅和佥事房的大人:“郝大人有令,请大人前去叙话。”
听到这消息,所有人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到达,便看到郝风楼正坐堂下,神色肃穆。
这冷峻的脸庄严无比,可是大家都是忍不住想去瞧一瞧,郝大人这肃穆的面具之下是否会有所不安,是否十分焦躁。
可是郝风楼却是让他们失望了,他们眼中的这个毛头小子所展现的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不禁让人有些失望,不过大家纷纷坐下。而许多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同知张新,神色很是**。
没有错,这件事就是张新一手推动,张新的资历可以追溯到洪武朝时期,那时候他已任锦衣卫佥事,可是好景不长,锦衣卫裁撤,张新便调任到了羽林左卫任同知,后来当今天子靖难,大功告成,重建锦衣卫,便将这位老资格的张大人请出来。
可以说,纪纲虽然是都指挥使,负责重建锦衣卫,这位张大人帮的却是大忙,毕竟人家知道锦衣卫的许多规矩,对锦衣卫的职责和处理事务的方式熟稔无比,所以在这锦衣卫上下,不管大家喜欢不喜欢这位张大人,可是对此人,心里都透着一股子敬意。
这便是资历,人家在当差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对于这个人,便是天子也有耳闻,甚至还曾特意下旨嘉奖过。
原本有纪纲压着,张新这辈子也就是个同知到头了,可是谁曾想到,纪纲走了,走了倒也罢,张新根据一些渠道的消息,心知这一趟,纪纲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眼看这都指挥使的职位即将有了空缺,张新的心里不免开始活络,这锦衣卫凭什么不是他来当家,那郝风楼也配么?越想,张新心里越是难受,每日见到这个郝风楼,便气不打一处来,而如今却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将这小子挤兑下来。
面对许多**的目光,张新神色如常,不以为意,目光落在郝风楼的身上,道:“郝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郝风楼抿了抿嘴,居然笑了,到了这时候,他居然笑得出,只见他不疾不徐地道:“外间发生的事,诸位知道吧?”
一个佥事道:“略知一二。”
郝风楼冷冷地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诸位可有什么消息么?”
大家都不做声了,个个默然,前因后果,知道的人当然不少,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这前因后果嘛,你们不说,本官也略知一二,事情先是从布行开始……”
郝风楼侃侃而谈,徐徐到来,竟是将事情说得分毫不差,最后郝风楼笑了,继续道:“其实吧,这件事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的冲突所致,哎,这一点儿火星就闹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教人没有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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