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宁王没把她买回来之前,京城为她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儿可不在少数,就连一些朝中的权贵大臣也会偷偷摸摸的去一亲芳泽。
不过,杨潇潇并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的,据说能真正近她身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而已,旁人顶多只能听她唱上一曲儿或者是舞上一段。
纵然如此,说到底她还是个风尘女子,娶青楼女子做侧妃爷这样的事,估计也就惠宁王了!
惠宁王是个极其喜新厌旧的主儿,昨儿还要死要活的要把人家赎出青楼,今儿就能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后天就又有了新欢了。
杨潇潇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府里的另外两位侧妃从来不拿正眼瞧她,连说话都觉着恶心的慌,她们虽说身份比不得故去的惠宁王妃显赫,可也都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身,自然是羞与杨潇潇为伍。
杨潇潇又自持身份,觉着自己是王府的侧妃,不愿意去跟王府后花园里那一群低贱的歌姬舞姬为伍。
因此,她便想用自己最大的优势——颜色,来拢住惠宁王的心。
肖管事是个人精,他对惠宁王以及世子点头哈腰,以奴才自居,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但是面对王府其他人的时候,他一概都是冷淡的,包括府里所有的侧妃和庶子庶女,他的态度都是有些倨傲的。
他可是太后派来的人,是惠宁王的心腹,要是不摆出点儿架子来,岂不是伤了太后的体面!
当然,尺度他一向拿捏的极好,虽然倨傲,但是不会越过主子去,只不过话说的很少,管她们的事也故意不怎么上心而已。
惠宁王从来都不管后宅的事,他只管看中哪个女子就往府里头拉,过后就会忘的一干二净,他甚至除了世子之外,其余的几个儿女一概不记得名字,更不记得他们几人的岁数和排行!
他每回见了几个儿女都是一副亲热的模样,好儿子乖女儿的叫着,等人一走了,他就会立即问肖管事“那个长得跟个猴儿一样的叫什么来着”,肖管事告诉他是叫陆得,他就会拍着桌子骂道“这是谁取的破名儿,老子都记不住!”
每当这时肖管事就不吱声了,儿子的名字当然是老子取的,除了惠宁王自己,恐怕没有人给他的庶子取名儿了。
但是,通过这些小事,肖管事便知道,惠宁王是个没心没肺的,他除了心疼自己的嫡子,对嫡子比较上心外,对其余的人一概是不上心的。
眼前出现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惠宁王依旧是不上心的。
肖管事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时候,是见过惠宁王妃的,他知道惠宁王妃的模样比杨潇潇丝毫不逊色,而且端庄娴雅,雍容华贵,因此也能理解惠宁王对府里如今的女子都看不上眼的心情。
他见了杨潇潇,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有些淡漠的叫了声“杨侧妃”。
杨潇潇并不在意肖管事的态度,她知道,肖管事对旁人也是这般模样,当下便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道:“肖管事,王爷可在?”
肖管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在。”
他是个阉人,早就对女色没了想头,杨潇潇的魅惑和媚态,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的。而且他的自制力极强,心志坚定,不容易动摇,否则他也爬不到今日这个位置。更何况,这是王爷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的。
他的上一任王府管事,就是因为跟惠宁王的一个寂寞美姬滚到了床上去了,才丢了性命。
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教训,肖管事明白的很。
杨潇潇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朱唇轻启,又问道:“那世子可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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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会比较晚,大概在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