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脸色一红,轻声道,“霍总……你想的也太远了,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想到小孩子了,不过不可能有的,以前别人给我算卦,说我子女缘薄,一辈子只能生两个女儿,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霍朗斜睨着她的肚子,圆滚滚的,淡声开口,“你想的才叫远。我没说让你给我生孩子,你不是正好有两个小孩,而且,巫阮阮,”他突然转身正视,把毛巾像狼外婆一样扣在她脑袋上,义正言辞道,“算卦这种事一年级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信,你居然相信?借用童总监的一句话来赞美你,脑瘫!”
“这些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玄学也是一种很玄妙的学问,你在美国长大的肯定不会懂。”她跟在霍朗是身后往外走。
柠檬黄的厚纱娃娃衫轻掩她圆滚滚的肚子,绽开的白色荷花领,袖口微散,衬着她牛奶一样白希的肌肤,白色弹力的打蒂裤,有些毛茸茸的,整个人干净明亮,像从卧室走出一轮小小的太阳,安燃愣神了几秒,直到霍朗散漫的走到阮阮身边,从她的怀里接过自己的西服,他才回过神,转眸对上安茜的幽怨的双眼,不由一怔。
“她能有什么事,收你明年后年大后年的房租呗,赶紧上班去吧。”安燃摆摆手,让霍朗和巫阮阮出去。
如果你是坏人,那么就请你坏的彻底,刀子斧子凿子通通像我劈过来,我无所畏惧,但求不要背后放冷枪。
他可能并不讨厌女汉子,但是也不会喜欢伪萝莉,说白了,他厌恶面具。
安燃刚刚打开打开里层的木门,就见镂空的防盗门外站了一个他越怕看见越能看见的人,安茜。
她套上自己的白色软呢大衣,笑望安茜,“你说呀,找我干嘛?”
安燃突然拉住阮阮的袖口,一脸的怒其不争,“巫懒懒,你怎么看见谁都一副观音娘娘的模样呢?别听那小丫头片子嚼耳根子,指不定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找你借钱一分没有,听到没?”
“……”
“玄学,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他挑眉反问。
安燃并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相反,他是属于相当火爆的一个人,但他有一点好,发火要因人而异。大概也是因为他出社会早,见得人多,他总能很快的分辨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虚伪还是真诚。
阮阮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来得及,”她抬头看着霍朗,柔声说,“霍总,你不是要回酒店一趟?先走吧,这个时间路上很塞车,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你再不回去,就只能直接到公司吃午饭啦。”
安燃无奈的咬了咬牙,无所谓道,“如果我爱你,我会愿意为了你去磕头,别说磕一磕仨,就是磕死我也愿意,但是我不爱你,我连话都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你凭什么要我去为了你认错,我就不是男人了,就不负责了,就是人渣了,怎么着吧?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大早上的就堵我们家门口,居委会计划生育的大妈也没你烦人。”13acv。
“管好你自己。”他面无表情的回应,穿上西服,慢条斯理的系上一粒扣,就是不肯接过她手里的黑色围巾。
阮阮摇头,“听都没听过。”
“今天降温了,你一会回去要多穿点衣服。”阮阮轻声对霍朗叮咛。
霍朗脚步一顿,她的肚子就顶在他的身上,退了一小步,“嗯?”
安燃给她打开门,不耐烦的点点头,“对,你以后别过来了,有钱就自己租房子去住,没钱就上朋友家凑合凑合,要不就回家给你爸磕头认个错,正好快过年了,不然你过年去哪。”
“边走边说吧。”安茜戒备的看了看安燃,转身下楼。
比如安茜。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你找她干什么?”
安燃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安茜那是半分半毫男女之情都不掺杂的亲情,他对安茜的心疼也源于她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换成另一个既不是他妹妹又不是他心爱的女人,那么他可能连这仅存的,短暂的,心疼和内疚都将消失殆尽。
他一边穿上橄榄绿色的休闲风衣,一边换鞋,“我还以为你们今天都起不来上班了呢,这一身肌肉块儿,可真不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