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啊,纵然日子看起来似一片平坦的细软白沙滩,坐拥了阳光,美景与清风,可它还是逃不开海浪,那些一波未平,接着便是另一波又起。言悫鹉琻
谁说这世上没有因果报应呢?果然是坏人比好人难当,因为好有好报,恶有恶遭。
孟东坐在前座上一直假装低头玩着手机,这种事,就算他瞒得了一时,霍霆也不能无知一世。
在路过水云居的时候,孟东提着自己的行李下车,潇洒的和霍霆一摆手,“你现在时间大把,什么事都不急于一时,别想太多。”
霍霆想了想,点头,顺便提醒他,“记得把元宝从朋友那里接回来,呢呢还在惦记它。”
“小丫头片子,我不在都不惦记我,反倒惦记鸡,你叔我还不如鸡吗?”
霍霆摆摆手,让他回去,“ 是,鸡不会动不动就拎着她的脚给她练习倒立。”
霍家别墅的大门早早敞开,庭院内的一小片蔷薇火焰般的盛开,更衬得这院落里的绿意盎然。
于笑一袭盛装,好似要接见邻国总理一样整齐精致,连小江夜也被她特意打扮过。
霍老太太一身孔雀蓝的现代旗袍,笑的满面春风。
如果说这座白色西班牙建筑里还有什么是霍霆所期待的,恐怕只剩霍老太太如此这般的笑容,还有一场老电影般的爱情回忆。
霍霆比离开的时候又清瘦了一些,脸色仍是常年不见血色的苍白,灰蓝色的车门被打开,他所有的不快全部深深隐藏,一脸明媚的微笑,站在霍老太太的面前。
霍老太太一见霍霆这着笑容,眼窝瞬间就湿润了起来,她揪着霍霆的衣襟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砸了两拳, “你说说你出国休个假都能休出命案来,我可让你吓死了,这你要出个三长两短我回头怎么和你爸交代啊!我说我儿子缺心眼!董存瑞似得上老外那去堵枪口当英雄了吗!”
霍霆笑着在自己胸口上揉了揉,抱了抱自己母亲,“由此可见,你儿子我命够大,”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视线落到于笑手边的婴儿车上时,无奈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厌恶,他直起了身体,对母亲笑着说,“还有,堵枪口的烈士叫黄继光,董存瑞是顶炸药包的。”
“贫!”霍老太太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儿子瘦了。”
霍霆也捏捏她的脸,“我目测你衣服至少缩了两个码。”
霍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一转身,张开手臂抱起从汽车另一边跑过来的小呢呢,狠狠的亲上两口。
于笑刚要上前和霍霆说话,霍霆却不经意的扭过头,和正往下搬行李的阿青交代几句,然后径直进了别墅。
漂亮如于笑,却不比那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更令他在意。
她气的有些发抖,极不痛快的撩了一把额前的发,胸口快速的起伏了两下,推着婴儿车跟了进去。
霍霆进门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茶几下的地毯被换掉,原来是阮阮挑选的一黄绿相间的温暖色变成了满眼的lv,他一边解开自己衬衣袖口,一边向楼上走去,对着刚进门的于笑,冷冷的扔下一句,“把地毯给我换回来,我洗完澡下来,看不到我的地毯,你和你的地毯一起滚。”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的一瞬,一股百合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几步跨过大床,拎起有些重量的花瓶出了卧室,“阿青!”
阿青正准备帮他把行李提上楼,还没来及穿上拖鞋,听到霍霆的喊声,立刻把手头的东西一放,光着脚飞快的跑上楼,“少爷!来啦!”
于笑抬头,看到阿青已经不是走时那平庸的小女佣模样,她穿的知性利落,长发随着步伐在背后轻轻摆动,果然是人靠衣装。
于笑更加的不顺心了,沈暮青是什么东西,就算她来自沈家,那也是当过佣人出过苦力的下等人。
“少爷,怎么了?”阿青大口喘着气站到霍霆的面前,看见他手里的玻璃花瓶还有大束百合,立刻会意,不等他发火,紧忙上前接过来,转身就往楼下跑,“我拿去丢掉,您别气,洗个澡休息一下。”
于笑抱着肩膀,看她匆忙跑进厨房,见到厨房里站着一个新来的女佣也并不多惊讶,对她微微一笑,嘱咐道,“你好,我是阿青,一直跟着照顾少爷来着,你是新来的可能不太清楚,这些花,以后不能拿进少爷的房间,什么花都不能,咱们家少爷不喜欢花粉的味道,他的房间只要被子常晒一晒,多通通风,没有怪味道就可以。”
阿云点点头,“可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放进去的。”
阿青的表情微微一僵,立刻懂得这个女孩什么来历,“那没事儿,可能你们小姐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少爷不在家怎么都行,现在少爷回来了,咱们就得记住了,这房子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