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面覆薄冰,双目却裹着怒火,他现在就是看见一坨狗屎也会觉得比看见于笑更能平复自己的情绪,“那你就死,我喜闻乐见。”
于笑十分不高兴翻了个白眼,霍霆霍朗还真是兄弟,说话都一个德行。
她心里一百个不想去理霍朗,好不容易霍霆在外面肯为她大手笔一次,还来个拦路虎。
她哼了一声,准备与他擦肩而过,去寻找自己老公。
一个服务生站在他身后,托盘上放着两杯果汁,霍朗刚要迈开的步伐,突然收回,用鞋尖撩起了于笑飘然的白色裙摆牢牢钉在门上,只见于笑低呼一声,本能的张开手臂去扶东西,她的手拿包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服务生的手臂,果汁打翻,溅了她半身。
心中的无名大火,灭了一半。霍朗十分惬意的收回脚,一脸的惋惜,同时也很无耻的展示着另外一种直白的情绪,那就是“与我何干”。
当然这只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的说,就叫“关我屁事”。
是谁说成功的男人不会幼稚的?只是要是男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特别幼稚,成功男人的幼稚,只会幼稚的更加成功!
于笑愤愤的转身回头,“你搞什么!”
霍朗满是嫌弃的看着她一身水淋淋的样子,扔下一句话,“搞什么也不搞你,激动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就像他大步流星的来,挥一挥他人的衣袖,打翻果汁一排。
霍朗觉得自己应该马不停蹄的,带着他的阮阮,离开这个一波三折的是非之地。
巫阮阮现在正端着香槟杯,不尴不尬的笑着,她心里有些惶恐,因为实在听不懂这些打扮的牛头马面的贵妇名媛和小三,到底在和她扯些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霍朗的出现,犹如超人归来一般,成功的将她从众人手中解救,他看起来并不像个绅士,连个起码的微笑都没留给众多女士,就像牵起自家的大狗一般理所当然,把阮阮牵走。
巫阮阮挽住他的手臂,向他身边靠过去,“我们要走后门吗?”
霍朗斜着眼看她,“我跟你偷情呢?走后门……”
“那不走后门,走前门让保安堵住怎么办,你要把我卖了抵一千万美金吗?”阮阮看他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就替他着急。
霍朗按下正好停在这一层的电梯按钮,大步跨进去,确认她的裙摆没有被电梯门夹住,才按下关门键,“你太高估自己的身价了,你要我通过什么途径炒作,是整个卖还是解体卖,才能从你身上抵出来一千万美金。”
巫阮阮眨了眨眼,从电梯的镜子里看起来,蠢蠢的,萌萌的,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霍朗突然一个转身,大掌紧紧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住。
阮阮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地转换成一声无心的申银,她的脸腾一下红起来,手臂惊慌失措的抵着他的胸口,试图推开,毕竟电梯的上面还有一个摄像头,监控室里不知坐着多少人,这多么有伤风化。
可是霍朗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不容易,也不愿意被别人所控制,他要掌握全部的主导权,是温柔还是霸道,是缠绵,还是辗转,都只能由他一人操控。
那阮阮可以做什么呢?
她想了想,认命的闭上眼睛,这大概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两人都端起过酒杯,可都是滴酒未沾,阮阮吃了什东西,唇齿间有淡淡的橙子味香甜,霍朗觉得味道很好,很想把她湿润的嘴唇嚼吧嚼吧吃掉,他离开阮阮的唇,目光深处铺着一层深幽的迷雾,低柔的说道,“一千万从何而来,并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我既然敢开口,就一定是我有,就算我没有,但我敢夸下海口,也一定不会是有你在身边的时候,不管风险是小还是大,都不许你卷入。我这个人,一向命比天高,脸比纸薄,你可以丢我的脸,对你包容是身为你男人理所应当,但我不会丢你的脸,那会让我无地自容。”
巫阮阮想,世界这么大,我真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我怎么会这么的幸运,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如此多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就算有男人愿意找一个离异的女人,也不见得他能接受她的孩子,就算能接受她的孩子,也不见得可以接受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个孕妇,就算这一切他都能接受,那他一定不见得有多优秀或者富有。
可能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他叫霍朗,他让我感受到了用捡来的硬币购买了一注六/合/彩而中了头奖的意外喜悦感,天将降大任于阮阮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肚皮,困其婚姻,难于小三,各路鬼怪缠身,所以送其霍朗,增益其所不能。
阮阮就这样晕乎乎的,羞答答的,被霍朗如同牵着自家温顺的金毛猎犬一样带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