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长臂一伸,拎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拎到自己面前,“你跑什么?报纸上的是你吗?”
阮阮眯着眼睛笑,“不是我呀……”
“那你哆哆嗦嗦的干什么?”霍朗瞪了她一眼,心里知道阮阮想到了什么,不过不要紧,他已经不计较了。
“我……”阮阮吭哧了半天,“你上班要迟到了……”
这回连童瞳在外面都跟着翻了个白眼。
沈茂趴在篱笆上温和的笑着,别的不说,但是阮阮来了以后,童瞳勤快了不少,至少不再整日躺在家里,而是起码走上几步,躺到隔壁的家里。
霍朗从包装袋里拿出一块小鱼干,在自己腿上敲了敲,大螃蟹的肥胖身躯一个灵活的起跳,便叼走了鱼干,他偏头看了沈茂一眼,突然开口道,“是安茜。”
三个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把我身份信息泄露出去的人,是安茜。”
“你怎么能确定?”沈茂问。
“那天我发烧,”他看了看沈茂,“我发烧你懂吗?”
“懂,你发烧都很急很重每次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安茜帮我搬过家,她留了备份的钥匙,那天她不请自来,给我煮了粥还买了药,然后我就睡了一整天,什么都不知道,我猜她可能给我下了安眠药,不然我发着烧不会睡的那么安稳,这些照片应该就是她自导自演拍的,我应该没有力气对她做什么,而我*头抽屉的文件袋里,有一些可以确定我身份的证件,几张我和我妈的居家照片,还有一份股权转让书,虽然是英文,但只要她稍稍好奇一点,就可以查出那个gl标志是金域通用,又或者,她拍下那些文字的照片,找人翻译出来,也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信息。”
“那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替我去拍卖会?你的行踪是谁透露的?我可是当天才通知你去的。”沈茂问。
阮阮迅速的回忆起当天的情况,“她在绮云四季做服务员,我们那天在会场碰过面,我的衣服被洒上果汁之后在后厨见到她,当时她就给我看了她手机上的照片,她应该是在报复我,她总是想法设法的报复我,我生喃喃那天,就是因为她才在楼梯上摔下去……”
“啥?”
“恩?”
童瞳和霍朗异口同声的扬高了声调疑问到。
霍朗在她脑门狠戳了一把,“你现在才想起来打小报告不觉得晚了吗?”
“你可真行巫阮阮,你这菩萨心肠够可以啊,还是个缺心眼的菩萨。”童瞳立马站到霍朗这一边,帮腔作势道。
阮阮紧忙摇头,“你们不懂,这不是心肠的问题,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当时霍总也不在国内,我没地方告状去……”
“那霍朗回来到现在多久了?喃喃都快能打酱油了,你怎么不告诉他啊?”
霍朗眯了眯眼睛,等着巫阮阮能说出什么令他震怒的借口。
巫阮阮吭哧了半天,说,“我忘了……有时候能想起来,又觉得反正喃喃已经安全生下来,万一霍总去为我打击报复什么的,毕竟那是安燃的妹妹……”
“你可以闭嘴了。”阳光明媚的早晨,霍朗阴沉着一张脸,冷漠的命令道。
沈茂打了个响指,把三个人的视线吸引来,扰乱了这一刻的尴尬气氛,“所以说,你的身份是安茜泄露给媒体,霍霆那边另有高人?”
“恩。”霍朗慎重的点了下头,“一定是,霍霆得罪的这人很了不起,无孔不入,能追踪到德国,杀了一个人逍遥法外,能进入到他企业内部,给他致命的一击,新闻八卦已经算最微乎其微的威胁了,我是无辜被连累的,只是恰好安茜给了他这个契机,他了解到我和霍霆的关系,才会对我们进行这种干扰。安茜不会有这种深谋远虑,她也调查不到我和霍霆的关系,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和阮阮安安稳稳的生活,非要给我们一点调剂,但是那个难为霍霆的人……”
“霍霆这倒霉孩子,偷吃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了,让人这么步步紧逼。”沈茂叹口气,发自内心的觉得霍霆有些倒霉大劲儿了。
童瞳冷笑一声,“活该。”
“安茜怎么办?”沈茂刚开口问,自己便自问自答起来,“估计人早跑了,想怎么办也办不了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这种神经病似的报复必须停止了,谁有空总和她玩这个。”
霍朗没回答,本想抬手揉揉阮阮的头发,结果被意会成要对她进行家暴,紧忙向后躲开。
他收回手,往庭院外面走,顺便回头问沈茂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我老婆怀孕了啊,别人伺候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