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拨通了霍霆的电话,片刻后,电话被接起,巫阮阮屏息凝神的等待着答案的确认,霍朗的问题毫不拖泥带水,“呢呢在你身边吗?
”
“不在。”霍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怒气勃发的戒备,“我现在就在追,正举行婚礼的时候被人抱走,监控显示是一个扎马尾的女人
,开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宝来,没有牌照。”
巫阮阮当即吓得整个人软了下去,手脚都没了力气,她抢过霍朗的电话,焦急道,“报警了吗?你现在哪?”
阮阮颤抖的声音让霍霆心里更加发紧,勒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报警了,我现在和孟东在追那辆车,从酒店向西的方向没有岔路可分,
如果她一直向西就可以追上,如果她岔路,我……”
“去新市码头!劫持呢呢的是安燃的妹妹,她给我打了电话要赎金,两百万,下午三点之前送到新市码头!还有,她说不可以报警!”
阮阮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起身飞快的整理一切,抬手间撞翻了茶几的水杯,水流蜿蜒到地毯,此刻却无人可以顾及。
安燃更是震惊无比,他没想到安茜已经达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境界,连一个无辜的小孩子都要利用!他迅速扯下围裙,到厨房对金木谣
交代道:“我要和霍朗他们出去一趟,阮阮的大女儿在前夫那里被我妹妹劫持走了,你在这等吧。”
金木谣利落的关掉所有电器开关和煤气,“我和你们去。”
“不需要,木谣你陪我老婆在家,她带着小孩不方便和我们一起,我和安燃过去就可以。”霍朗统筹安排,打算留下阮阮。
巫阮阮眼泪瞬间崩落,“我要去!我怎么可能在家等!呢呢不会说话,她现在一定在喊爸爸妈妈!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在那里被
呢呢看到,她也会没那么恐惧。”
这种时候,确实没有一个父母可以安静的等待下去,心脏揪得最紧的两个人,便是阮阮和霍霆。
“走吧,你平复一下小包子的情绪,安燃开车,不用争辩了,不知道歹徒有没有伤人的武器和其他同伙,我是军人出身,应急状况一定
比你们处理的好。”金木谣率先穿上鞋出了别墅。
墨绿的悍马内,巫阮阮和霍朗并肩坐在后座,她身体不住的发抖,无论霍朗用怎么样的力量拥抱她,亲吻她的头额,都无法缓解她这份
焦虑。
安燃一直试图拨通安茜的电话,可是她根本不接。
面对过各种复杂的解救状况的金木谣,显然是最冷静的一个,她开始和霍朗分析这件事,并且讨论他们的最佳解决方案。
从霍朗别墅这里出发去新市,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并且是在不塞车的情况下,一旦塞车,时间可能被拉的更长,霍朗没有办法在短时间
内没有预约取出200万现金,他通知了沈茂,要他去筹集,然后来新式码头,他们要做的,就是去新市码头确认呢呢的存在和安危,如果呢呢
并不在安茜手里,那这是另外一个圈套。
霍朗目光沉着,冷静的分析道,“霍霆现在一定已经通知警方赶去新市码头在暗处做布置,我们不可以带警察去,现金和我们也不可以
在一个车上,一旦事情有变动,沈茂的现金,将是可以为我们延长警方救助时间的唯一途径。”
“对方是驾驶大众宝来?”金木谣问。
“是。”霍朗点头。
木谣偏头瞥了一眼霍朗,他对阮阮的保护姿态直白而外露,不难看出,他在为了阮阮的紧张而紧张,“宝来的动力有限,霍霆那里也一
定是好车,在失去追踪可能寸步难行,一旦像安燃说的,去新市最近一条路是高速,那么上了高速,半小小时以内的车程我们绝对可以看到
那辆宝来。”
进入高速,安燃便开始一路超车,但最高时速却只敢保持在一百六七,他没办法用几个人的生命去冒险救另外一个人,车里还有小喃喃
,所以无论阮阮怎么样催促,他也只是保持固有车速,而霍朗和金木谣,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们是清醒的,这世界上,只有小孩子的亲生父母,会在他们危难的时刻置自己的生命安危而不顾,那才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除此之外,没人能做到。
另一边,得到阮阮提供的消息之后,孟东已经驶入了最近的高速路口,文君从来没坐过这么快的车,一手紧紧的攥着安全带,一手握着
刚刚挂断的电话,手心变得湿漉漉,“老,老公,新市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马上有人准备200万现金去码头接应我们。”
在接近一个人字路口的高速度地段,直行的孟东瞥见了岔路冲出来的悍马,“后面绿色的悍马是霍朗的吗?”
霍霆在后座回头看过去,“是,开车的是安燃,副驾的人我没见过,后面看不清,不知道阮阮和霍朗在不在。”
他拨通霍朗的电话,询问他们是否在悍马上,得知答案之后,霍霆捏着眉心,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你让她抱着孩子来?对方如果不是
一个人,是一个团伙怎么办?你就是这么爱巫阮阮的吗?保证她的安全是你最基本的责任,你不懂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爱护她,你是呢呢的爸爸,她也是呢呢的妈妈,没人能阻止一个妈妈要赶到危难女儿的身边,我也不能,这是
她的权利!”
霍霆无力反驳,挂断电话之后,孟东猛打方向盘,躲过一辆大型加长货车,声调陡变,“我襙!前面上坡那个黑车是不是宝来!”
驾驶墨绿悍马的安燃也注意到了在一个上坡路线上可以看到一辆飞速行驶的黑色轿车,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无法确认它是什么车型是否挂
有拍照,但是它的车速非同一般,在这段全程测速的路段,正常司机不会有人把车开出逃亡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