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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偶遇(1 / 2)

男孩和男人,总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差距。

比如童晏维和安燃。

前者永远只会想到自己,后者总会在自我与喜爱的女人之间做出一个完美的衡量,既然早早便知道那人不会属于你,为何要去伤害她?

付出你所甘愿付出的,付出你可以付出的,才配称得上喜欢。

当然随时随地,你也可以收回你的喜欢。

如果不想收回就要记得,无论你付出多少感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接受的人也没有义务去回馈你任何。

感情不是交易,你的付出不该是为了索取。

秉着孕妇最大的原则,巫阮阮终于不用再饱受身为小媳妇的劳力之苦。

安燃问她想吃什么水果,他买上来,巫阮阮说,什么水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皮,削皮的剥皮的都可以,吃法越复杂的越好,实在不行就买两个橙子吧,挑皮厚的买。

安燃笑着问她,好日子过够了开始自虐是吗?

阮阮说不,自己几乎每天都要给霍朗削苹果剥橙子皮,连香蕉这么不需要食用技能的食物都是她剥好了切好了给霍朗,这回她要翻身把那农奴歌儿唱,让霍朗剥给她吃。

霍朗全然不以为意,无谓道: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剥给你。

现实有些残忍,霍朗对女人的*爱完全不在这小细节上,巫阮阮非常苦闷的自己捧着大厚皮橙子剥啊剥,最后还得分他一半。

小喃喃完全在状况外,还动不动的就要往阮阮身上蹿,每每这个时候,霍朗就会威武登场,夹走圆滚滚的小家伙。

这种间离母女情义的行为坚决不能容忍,为此霍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喃喃狼哭鬼嚎的绝顶神功最终征服了半个走廊的病号和家属以及*,如愿以偿的趴在了巫阮阮的腿上。

出院前一晚,阮阮睡的很早,霍朗陪着喃喃一直玩到小家伙一头瞌睡在自己怀里,病房才彻底安静下来。

&nbsg上,阮阮安静的睡着,长发披散在枕上,沉浸在再次为人母的美好睡梦里。

他躺在阮阮身边,将搭在她小腹的被子拉高一些,阮阮柔软的手臂小腿便缠上来,额头抵进他的颈窝,如同一直缱绻的猫咪在撒娇,迷迷糊糊的嘀咕着,“梦到了是个男宝宝,长的像我,不像你。”

霍朗的温厚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抚着,视线在昏暗里无限延长,好像透过钢筋水泥的筑墙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低沉沉的声音在阮阮的耳边响起,“没关系,像你就可以。”

血缘二字,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天生的魔力,他是我们辨认亲情最直白的方式,但有了血缘,不见得就一定会有亲情,比如他和生他的那个女人,而没有血缘,也不见得不会培养起亲情,比如他和喃喃。

或许在他心中有那么一瞬想过,阮阮肚子里的这个宝宝不是他们爱的结晶,它的出现伴随着人心的背叛,人性的险恶,它是不情愿的甚至是强/歼的产物,可这个想法维持的时间只有从他听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到阮阮欣然告诉他她要这个宝宝,那么短暂,在他决定接受这个小孩那一刻起,他便要像对喃喃一样做到视为己出。

一辈子还剩那么长,只要阮阮生的,只要是他养大的,那就是他的宝贝,他的一丝一毫偏见,对阮阮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那么几个注定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或许委屈,或许惋惜,却注定要掩埋一生。

霍朗为阮阮安排了新的住处,和安燃住的地方相距步行五分钟,三室一厅的高层,房主是香港人,豪装过后闲置了一年半,基本没住过,为了不受各种异味的干扰,家居都是霍朗让人从别墅那里搬来的。

阮阮惊讶不已,不知道为什么住的好好的要突然搬家,“我走了童瞳怎么办?”

&g休息。

“我可以陪她做一些她喜欢的事,陪她聊天,医生不是说让她多和朋友沟通不要一个人待着吗?”<g躺着,童瞳现在还是个患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把你推倒,你宝宝不要了吗?”

“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会小心的。”

“你怀的是我儿子,就要听我的安排,离他们家那一群疯子远一点。”他言外有言,阮阮却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多想,倒是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又是个丫头呢?”

“因为别人都说儿子长得像妈,我们家已经有一个长的像我的了,还缺一个像你的。”

“那可不好说,当初我就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才被离婚,你可别说让我生儿子这话,我听着害怕,算命先生也说了,我这辈子就两个女儿的命,现在没了一个,又补上来一个,也说得过去。”

霍朗脱掉她脚上的运动鞋拎在手里,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阮狡黠的笑笑,“我怕儿子像你,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欺负我和喃喃,还是女儿好,除了能吃没有别的烦恼,又不调皮。”

“你怎么不说生了儿子我们两个可以一起保护你和喃喃,况且谁告诉你是儿子就一定会调皮,我小时候很乖,我妈说我从来不哭不闹也不和人吵架,不挖坑不爬高,她早上起来说要把我洗澡把我放到浴缸里,结果转身忘了这事,中午从书房出来看见我还在浴缸里泡着,皮都快皱了也不叫人。”

“你小时候是不是傻啊……”阮阮眨了眨眼,问的一本正经,“你看你这不就是傻的表现嘛!喃喃都知道坐不住了哭两声。”

霍朗赏了她一记爆炒栗子,给她额头弹出一个红印,“你又开始作死,谁给你的勇气挑剔我的智商,我就是傻,配你这个智商负值的蠢妞也绰绰有余。”

阮阮咧着嘴揉了揉额头,这人永远学不会温柔,打屁/股也下狠手,弹额头也下狠手,还不能抱怨,一抱怨的话暴风雨就会来的更猛烈,她又不是海燕,“你不让我回去,我就给沈茂打电话,让他有空的时候带童瞳和晏维来我这里玩。”她掏出手机准备发信息,低头嘀咕着,“住的远了很不方便,不能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了。”

霍朗抽走她的手机,抿了抿唇,“不许让沈茂带他们来,我说了让你离童瞳远一点,让她知道我住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半夜又出什么幺蛾子离家出走,到时候赖在这里怎么办?”

“沈茂和晏维会看着她的,她的病已经好多了,不会轻易离家出走了。”

“万一走了呢?万一走丢了呢?万一沈茂再找你要人呢?还是你希望我带着童瞳和你一块儿过日子,让我再娶一个小的。”

“你想的美,又不是皇帝,还要三宫六院吗?”她伸手去够自己的电话,霍朗反手揣进了自己的休闲裤口袋。

“那就就谨记那句‘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名言,她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现在也比你乖比你温柔,我没有理由不会移情别恋,你不打算看紧我吗?而且你现在是易碎品,不能碰,我正寂寞空虚冷,你确定要往你老公身边送女人吗?”

阮阮收回手挠了挠脸颊,有些被他的话吓到了,“你不会的吧,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

“……”阮阮生气的翻了个身背对他,“那就等我活动范围大了让我回去看看她,总不能我怀了孕就不见她了。”

霍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算是暂时的妥协了,拎着她的鞋送去外面。

因为离安燃近了,所以他们的伙食得到了很大改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房子可买霍朗独独选了这么个地方,近水楼台吃得饱啊。

当然也这也大大方便了祝小香这颗耐不住寂寞的心,整天围着安燃转的这叫一个欢,看的霍朗和阮阮眼睛发晕,只有金木谣展示出了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对祝小香的清高矫情和聒噪表现出了尚可接受的态度。

祝小香偷偷的跟巫阮阮说,你说那金木谣怎么那么烦人啊?从前我就看不上她天天带着霍朗上刀山下火海的,现在我更看不上她。

阮阮问,你为什么看不上她啊?因为她比你长的比你高吗?

祝小香对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比我高的人的多了去了,你比我矮我也看不上你啊!我看不上她是因为小时候她和我抢霍朗,长大了和我抢安燃,你看她多讨厌,一吃饭就做安燃旁边,好像那地儿就归她坐似得,她还真以为皇上旁边坐的都是娘娘啊,你看她那个女汉子样,充其量就是个子窜得猛点的小宫女小太监什么的。

阮阮把这话转说给霍朗时候,霍朗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信息量有些大。

后来阮阮到底还是回了一趟别墅那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童瞳。

童瞳就蹲在阮阮家空荡荡的别墅门口,沈茂站在她身边给她打着遮阳伞,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保持那样的姿态在那里站了多久。

童晏维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短裤,青春气息十足的从沈茂的家里出来,抬头看到了阮阮和霍朗,愣了愣,霍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阮阮则热情的和他挥手,晏维弯着嘴角笑笑,唇边荡起两个小酒窝,他走到阮阮身边晃了晃手里的钱夹,“我去买点东西,你们进去坐吧。”

“恩,去吧。”阮阮脆生生的答应。

童晏维抬眸看了霍朗一眼,一言未发的大步离开。

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童瞳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到霍朗时整个人都跟着精神起来,低迷的情绪也一扫而空,神采飞扬的跑出来,“霍朗!”

这样的童瞳让沈茂很无奈,可也只能无奈,他收起遮阳伞,跟着走出来。

她的热情对霍朗来说是种折磨,见她要扑过来,霍朗立即眼睛一瞪,用眼神警告她别过来,他会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童瞳收到了这种厌恶的信息,站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视线转向阮阮,也同样热情的和她打招呼,“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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