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轻笑挑衅道,“只有一栋啊?那到时候你们弟兄不和要分家产可怎么好啊?把一栋房子生生劈成两半?”她接过西瓜汁饮一口,无比的惬意。
颜司钦顿住一会,因为满满的问题。他可从没想过会和颜司明有各走各的那一天。其实事情很明显,有满满在,他终究要在兄弟和爱情之间做出抉择。
晚秋意凉,乍起另满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阴霾的天气没有星星,像是一口大黑锅被扣在天上。“司钦,我说真的。明日我就要离开了,总是住在这里,我怕会给你和你哥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满满这话一落,就感觉到身后的颜司钦不再替她晃动秋千的绳索,下一秒就看见一个大男人吹胡子瞪眼的站在她前头来了。
“你怎么又说这话。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说我哥也同意你留下来了,哪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可言?”
满满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司钦——”
“你从我这离开能去哪?回南希那里?”颜司钦挑着眉,像是在说:好马就不该吃回头草!“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满满,昨天晚上你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了!这一点不止是你我,他南希也是心知肚明的!”
颜司钦说的没错,满满不能否认。南希说不定现在正在家里把她做成一个小人拿针扎呢。“谁说我要回他那里,我的营生还撂在路边呢,我总不能放着我的病人不管吧?”
听了这话颜司钦不禁又弯起嘴角笑开,“给人看病多辛苦,我养着你不好吗?”他说着又绕道满满的身后抓着秋千的绳索轻轻晃起来。
“当然不好!”满满随即反驳,她可是个能自力更生的神仙好吧!事实证明她离开南希不是也一样活的好好的?“被人养在所难免要受制于人,司钦你虽然性情温和,但是长久如此,早晚也会有厌腻的那一天。退一万步说,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颜司钦忽的两手制止住晃动的秋千使其稳定住,他亦有所思,“满满你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亲密与否,其实全在你一句话。”
满满沉默,她恨自己笨嘴拙腮不能痛快明了的拒绝颜司钦。
“他南希所给你的,我压根就没瞧得上眼。他能给你的我可以给,他不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做得到!”颜司钦的话充满霸气,他从不炫富也从不稀罕炫富,特别是在满满面前,他总认为他贫富与否,都与爱满满的心意无关。并不是他多富有,他对满满的爱就有多宽阔!
满满从秋千上下来,转身对着司钦。注视良久,才淡淡的道,“司钦,你或许比南希更有钱更有权,你或许什么都比南希强,但有一点你永远也做不到!”
颜司钦眉头深锁,因为这是满满头一次严肃的,正面的回答关于他在她心里地位等级的问题。
“是什么?”
“你永远只能是颜司钦,而不是南希!”满满说这话的时候,徒然间意识到一点:原来南希在她心里已是如此唯一!
颜司钦的脸色开始黯淡起来,满满的话深深伤了他。是,他再有钱再完美,他的身份也只能是颜司钦!
“满满,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我会在任何时候不会因为你做任何事情而将你驱逐!”
“司钦这件事情其实是个误会,南希并没有赶我走!你也看到了,他几次寻我回去是我坚持不愿跟他走!”满满坚信,当时南希的冲动一定是有原因。他的性情向来不拘,之所以那样动怒,肯定还是跟那副画有着关系。
“既然你都已经下定决心不跟他回去,那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颜司钦觉得自己狼狈至极,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在卑微的祈求满满的垂帘。
满满无言以对,因为她没法理智气壮的告诉颜司钦,她是爱着南希的。但是除此之外,却再没有更合适的理由能回答司钦。
两个人就这样对立站着,谁都没再讲话。
颜司钦开始懊恼,他不该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求满满接受他!刚才的他,一定把她吓坏了!
“对不起满满,我是太……”太过怕她说拒绝的话,所以颜司钦总是很着急的想要表达他的爱意,想要把满满圈禁在自己身边。“刚才我太冲动了,我明明告诉过自己要等你的,等你自己慢慢发现我的心意……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总是说到做不到。”
满满望一眼司钦,觉得内心愧疚无比。司钦的一片痴心,她注定是要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