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他居然嫌她吵了。
夏侯欢儿磨牙,要不然她此刻实在是没力气,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她正想发飙,头顶传来他冷淡中又透着一抹忧伤的声音:“我想起了,一些,难堪的往事。”
“五百年前的事情?”夏侯欢儿有些惊愕地问。
她知道,每当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心情就会相当糟糕,他觉得难堪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
东方邢的身体紧绷着,默了。
夏侯欢儿伸手环住他的腰,心不禁阵阵地抽痛着。
他虽是风光无限的尸王,但是却一直为自己曾所做的事情,愧疚,悔恨。
如困在死角里的猛兽,找不到出路。
能够让他打回原形的事,一定对他打击很大。
她一定要帮他走出往事的阴影,把过去的包袱抛掉。
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乱,她就允许他冷静一会儿好了。
夏侯欢儿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再吭声,在心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把他这颗顽石般的脑袋敲开来,把他困在陈年旧事的烦恼中拔出来。
这打击到底有多大?
看他哪儿都不去,抛下丧尸营,径自回到深林处的别墅就知道了。
他把她放在卧室的床铺上,取来消肿祛瘀的药膏,给她的脸上抹上,便把自己关进书房里。
夏侯欢儿揪住枕头,眸光微闪,蓦地觉得,这座别墅,压根就是东方邢的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