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爹,现在该怎么办?”孟美看见那些士兵的架势,一场混战是一触即发,刑场的四周还围着这么多的老百姓,很可能会殃及无辜啊。
“怎么办?如果这个彭老头坚持要砍东离的脑袋的话,爹今天就和他拼了。”上官锦特意大声的说道,他就是要让彭尚书知道他的决心。
彭尚书一听,果然脸都气的乌黑,“上官锦,你食君之禄,理应担君之忧,没有想到你根本罔顾法纪,一意孤行,硬是要血流当场吗?今天,这完颜家的人我是斩定了,因为我代表着是圣上的意思,谁也别想阻挡。”他略一停顿,然后把面前的斩立决往地上一扔,大声的喝道:“时辰已到,斩。”
听到这个命令之后,侩子手立刻欺身上前,双手已经举起了大刀,欲做砍头之势……可是,侩子手手上的刀很快就被飞驰而来的羽箭给射落了下来,只听见上官锦冷厉的说道:“谁敢再动一下的话,我就要谁的命/?”
此言一出,那些侩子手连刀都不敢弯腰去捡了,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彭尚书,彭尚书知道自己这时候再没有行动的话,一定会威严扫地的,于是轻咳一声,之后沉着声音说道:“上官锦,难道你想劫法场不成?”
上官锦淡然的一笑:“劫法场?我倒是想,不过没有这个能耐,我只是想帮女儿把她最爱男人多留在这世界上一会时间而已。”说完。他低头看了孟美一眼,孟美正仰着脸,感激万分的望着他。看着女儿这样的神情,他觉得所做的一切都足够了……
“可是,你带着士兵闯入法场,并且阻止本官行刑,就是等同于劫法场,现在本官有权利将你捉拿或者击杀。”彭尚书冷冷的一笑,眼眸里的阴冷之色更加的浓烈了。既然你放着好好的内务总管不做,非要干出这么叛逆的事情来。我要取你的性命就怨不得谁了。
事实上,上官锦的此举正中彭尚书的下怀,他早已经将上官父女得罪了,而且这得罪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上官锦的此举,等同于上官锦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境,上官锦内务总管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既然他的位置都保不住了,这上官父女还有何惧?已然对他构不成丝毫的威胁了,至于刑场这边的事情嘛,更是好解决,若是行刑执行不了,完全把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上官父女的身上。如果行刑最后还是执行了,他就可以在皇上面前表功,力排万难将盗取官银的劫匪斩杀。岂不是一个很好的露脸机会?
所以,不管是怎样的结局,对于彭尚书来说都是有利的,他要做的无非就是不让自己官威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轻辱便可……
彭尚书轻抬着眼眸,扫了那些被上官锦带过来的官兵一眼,然后神情一凛。“你们都是跟着上官锦一起过来了,可是你们知道上官锦干的是何事?他想让眼前的这个钦犯不死?想必大家都知道这钦犯是圣上下令处死的。你们帮着上官锦的话,就等同于和圣上作对,犯的是谋逆的死罪,各位在听命之前考虑考虑,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上官锦的身上是否合适?如果你们对当今圣上是忠心耿耿的,就请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或者是直接的离开,本官对你们之前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
这一番话说出以后,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上官锦带来的那些官兵立刻就交头接耳起来,这些人心里都十分清楚,上官锦带他们来法场执行的并非是公务,而且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早就令他们心生惧意了,不过,长久以来,他们都习惯听命于上官锦,心里虽然打着鼓,可是谁也不敢出面抗命,彭尚书这番话,让他们内心的不安转变成了表面上的骚动,经过一番的交头接耳之后,皇宫里的那些官兵就成队的离开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内务府衙的人,只是临时的听候上官锦的调遣,现在哪里还想趟这一趟浑水?彭尚书的一番话,正好让他们可以顺势离开。
皇宫里调遣出来的守卫都离开了,上官锦的那些亲随官兵也忍耐不住了,有几个带头的小官立刻给上官锦跪下,一脸惭愧的说道:“下官追随上官大人多年,为的就是报效朝廷,现在大人的所作所为,会将下官和这些士兵推到反叛圣上的旨意上去,恕下官和这些士兵不能苟同于大人的行为。”他们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不是他们不听候上官锦的差遣,而是上官锦做的事情有违正道,他们没有办法做出犯法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