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看这两个男人一眼,直接将手中的包丢给他们,问道:“车呢?”
一个男人将一把车钥匙交给了少年,少年是一句废话也没说,快步走出了机场。
在少年走出机场的同时,一对青年情侣刚好看到,那女人一副花痴样,说道:“好帅,好有形呀!亲爱的,虽然你什么都有,又是出生在政治大家族,可如果你能有那帅哥的容貌的话,那我就幸福死了!”
女人犯花痴,她的男朋友并没有因此气氛,反倒是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慌表情,双眼怔怔的看着那已经上一辆宝马车的少年,轻声道:“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五年前,我们被他整的还不够吗!”
“亲爱的,你认识那帅哥吗?”
“不要多问了!爱亲的,这京城是越来越危险了,我,我还是马上买张去巴黎的机票,跟你一起去那边住一段时间吧,再留在京城,怕是连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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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场紫禁城风波已经过去十天了,这十天下来,楚子风一直呆在京城,没有回燕京,不管赵巾红这么劝说,楚子风就是不走。
不是说楚子风喜欢呆在京城,这个政治漩涡的中间楚子风也不太喜欢,只不过,如果这么早就回燕京的话,那外面可能又会出现很多传言,说什么楚子风深知犯下大错,为保『性』命,只能早早的离开。
既然跟神宗的梁子已经彻底结下来,那楚子风也不需要去顾及太多,多在京城呆一段时间,对自己是有利的,至少,楚子风告诉了神宗的那些家伙,自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想要杀自己,随时放马过来,你出了招,我便接招。
这天的黄昏,夕阳西下之时,天空中显是格外美丽,又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八宝山周围,被无数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给围了起来,在山下,一排清一『色』的奔驰车停靠的非常整齐,像这样的排场,也只有那些为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领导人在过世之后安葬于八宝山时才会有。
山腰上,一身病服,脸『色』苍白,身坐轮椅的凤舞天,看着眼前的一座坟墓,墓碑上的黑白『色』照片,心中是隐隐作痛,这种痛,撕心裂肺,但双眼中,不能出现半点泪痕。
在凤舞天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少年,这少年的表情,跟凤舞天有些许的相像,只不过少年的脸上,多了一份杀意。
“还记的五年前我离国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少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问道,照片上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人,同时,也是这个少年心爱的女人,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蛙”。
凤舞天轻轻闭了闭眼睛,说道:“我答应过你,就算不娶她,也会一辈子好好对她的。”
“那现在,你怎么向我交代?”
凤舞天的双眼慢慢睁开,看着墓碑上蛙的照片,说道:“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死。”
“我现在是问,你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叫你说些已经没用的废话。”
“我无法给你任何交代。当然,我也承认,是我失信于你,没有照顾好她,如果你心中有狠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你当我不敢?”
凤舞天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苦苦的笑容,说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北堂公子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不敢做的。”
北堂无邪,这个名字,在中国的年轻一代中并没有任何名气,甚至都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但在五年前的京城,又或者说在过去十五年期间的京城,北堂无邪这个名字,却是令人如雷贯耳。
京城一文一武,“文”所指的是凤舞天,“武”所指的,当然不是那个小霸王黄大牛了,而是这个北堂无邪。
北堂世家,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家族,因为这个家族,就算是中央,也查不到它的任何资料,更加没人知道北堂家族在什么地方。而北堂无邪,也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京城似的,从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开始,就在京城,但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是什么人将他带大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北堂无邪出现在了京城公子哥那个圈子里,以一双拳头,告诉了整座京城他叫北堂无邪,更以暴力的手段让所有人称他为北堂公子,他所住的地方,不管是酒店,还是租来的房子,就是北堂家族,谁敢说一句北堂家族的不是,那个人,就会倒大霉,就会面临死亡。
“你说的没错,不管是在京城,还是这五年的中东战场上,我北堂无邪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不敢做的。五年来,我杀的将军,就不少于二十个,死在我手里的敌人,绝对不少于三百,只要是我要杀的人,哪怕你是神宗的下任神主,也必死。”
凤舞天说道:“但你也别忘了,我义父对你有恩,如果当年不是我义父的话,中央可能会放过你吗,你当年在京城所犯下的那些事,足够你死三百次的了。”
“所以,当年我没有杀你。可现在,我要你照顾的人,你没有照顾好,还无法给我一个交代,就单凭这点,你就该死。”
“如果我告诉你,就连我义父,东方罗刹轩辕臣都阻止不了,对方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蛙,废了我双腿,你会怎么想?”
北堂无邪脸『色』顿时大变,问道:“是在轩辕臣的眼前杀蛙废你的?”
“不然,你以为我会坐在轮椅上,蛙会变成骨灰,被安葬在这吗!”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轩辕臣的面前动手!”
凤舞天说道:“他叫,楚子风。”
“楚子风?什么来头?”
“赵巾红的儿子。”
“赵家的人?”
“怎么,难道还有你北堂公子怕的吗?难道就听是赵家的人,你就有所犹豫了,不想替蛙报仇了吗?”
北堂无邪重声一哼,说道:“赵家算个『毛』,我什么时候将赵家放在过眼里了。而且,我跟赵家,本就有仇,当年如果不是赵树民那老不死的下命要拿我,试问京城有谁敢动我半分。”
“你在中东战场呆了五年,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什么事?”
“赵家跟楚家,已经和好了,就是因为楚子风的出现,他们两家又变为了亲家。”
北堂无邪阴笑一声,道:“具我所知,十八年前,好像就是你们神宗派人偷走了赵巾红的儿子吧!没想到,事隔十八年,赵巾红居然可以找到他的儿子!这也难怪赵家会跟楚家和好。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只杀我想杀的人,哪怕是狂狮楚天雄再现,在他杀我之前,我已经杀了他的儿子。”
“不要太小看了楚子风,如果他真那么容易杀,蛙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搞成这样。”
“那是你没用,保护不了蛙,反倒让蛙为了保护你送了『性』命。凤舞天,你的命,先留着,等我杀了楚子风之后,再来取。”
说完,北堂无邪转身离开。
“少爷,北堂无邪是个疯子,看来,楚子风这次有麻烦了!”一个男人走到凤舞天身边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楚子风怎么容易杀,我也不会搞成这样。不过北堂无邪回来也好,至少,楚子风又多了一个恐怖的对手。”
再次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凤舞天轻声道:“蛙,你安息吧,就算北堂无邪杀不了楚子风,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砍下楚子风的人头,放在你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