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个李白的,说他在都事的职位上的事情,给,你看看,很有意思,竟然还提意见了。”
翻找一个个名刺及随名刺而来的帖子,张小宝发现了李白的,随手递给王鹃。
“写什么了?我瞧一眼,李白也不容呢,好在现在他的处境比历史上的强多了,我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你这样帮他,如果以后真多了一个叫李白的尚书,那么是不是就少了一个诗仙?”
王鹃拿过来看,一看突然笑了“这个李白,就知道出馊主意,让他校正一下表格,他竟然说看着费劲,要把表格弄成透明的纸,填表的人字体要一样,然后两张纸一罗,不同的地方就看出来了。
诗仙李白呀,要是别人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想?不过这个方法,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似乎在那里出现过类似的。”
“那当然了,类似就对了,签合同的时候上下两层,签的字印上去,不就可以骗钱了么?只是技术比这个先进点,没什么。
李白写诗的事情你就甭想了,要不咱们再给他按照你说的历史走一回?既然我们来了,就当成另一个地方吧,故事,都是故事,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张小宝对这方面还是有权威的,一想到王鹃偶尔提到过的某某历史人物,有点恍惚。
王鹃在李白写的办法上打了一个大大叉,并在下面写到‘做事如写诗,慢慢积累,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放在一旁,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好在有你,不然我一个人,该怎么办?一会儿去拿『药』。”
“什么『药』?”张小宝伸出胳膊搂着王鹃问道。
“今天晚上数星星不留下后遗症的『药』。”
“那是什么『药』?”
“不拿了,你还是继续数月亮吧。”
“又怎么了?数月亮数月亮,关于新罗的计划书呢,我让他们全去数月亮。”
天上的云,还是那么悠然地飘着,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兴庆宫池塘旁,李隆基和几个重要的臣子坐在腾椅上,椅子的旁边用烙了几个金字‘水云真品’。
天热,旁边有风扇吹着,还有镇了冰的酸梅汤被人不时饮上一口,更有大伞打在头上,这本应是惬意、清凉的时刻,包括李隆基在内,除了张忠外,所有人都是不停地冒汗,冒冷汗。
李林甫手哆嗦着拿有一罗纸,刚刚看过,又摆回在小几上,使劲喘息两下,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望后一靠,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地说道:“狠,真狠,不知道收拾完了新罗,下一个会是谁?日本,或是西南方那边?”
李隆基没去管李林甫的失态,吧嗒两下嘴,觉得还是干,又拿起桌子上张小宝送给高力士,又被他给抢来的特殊凉茶,灌一口,眼睛在臣子们之前扫了下,最后停在张忠那淡然的脸上。
别人全出汗,只有张忠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了解张小宝,那是儿子,计划中说的是邪了点,但儿子是小神仙嘛,正常,一切正常。
李隆基看了一会儿,说道:“张卿,小宝最近有没有提回河北道北部的事情?”
“没。”张忠摇摇头“估计得等到秋天,等种的作物成熟才会回去,他娘想他们,小宝也想让小贝多在我们面前呆一段时间,顺便等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四项结束,至于请期那就不管了,到时候再大大好迎亲。”
张忠是过来人,知道儿子的心思,同时也觉得儿子和别家的孩子确实不一样,那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稍微富贵点的人家,早就与别的女子行过周公之礼了,看鹃鹃就会发现,还一点事情也没有。
年岁大了,想了,也不用多管,至于王家女儿在没成亲之前和自己儿子有点什么,想来也不会在乎,总不能因为要成亲,就非把两个人给分开。
李隆基也懂,他更管不到了,把小几上的计划书拿起来,随意地翻动,说道:“朕记得最开始知道小宝和鹃鹃的消息,那时两个人用计,还是赚钱,后来是给地方建设,现在是不出计划则已,一旦出了,必然是亡人国之计。
如此看来,工部可以在船上装蒸汽机,然后送到渤海入口的地方去出租,不管是新罗还是日本,谁动心思,谁就先倒霉。”
李隆基说着又看向源乾曜,他曾经反对。
源乾曜与李隆基对视了一眼,说道:“臣同意,但要注意我大唐过去看管蒸汽机的人身安全。”
他此时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计划中写的明白,随着去远处的人回来,有一种叫橡胶的树上会流出东西,那东西用途多,其中的一项是密封,配合冶炼技术的提高所生产出来的铜垫与铝垫,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蒸汽机的换代达到非常高的程度。
还有对石脂水的提炼研究,只要弄出来叫汽油或柴油这两种东西,甚至是酒精的纯度够高,马上就有另一种比蒸汽机更好用的机器,叫内燃机。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用在军事上,民生也就可以逐步开放一些不太重要的技术了。
计划中还提到,蒸汽机的船租赁,并不是让租的人亲自来管,而是大唐派人去负责那个机房的一应事情。
一个是赚钱,可以多赚一份钱给工部,让工部不要过多的依靠朝廷财政拨款,另一个是训练船员,同时维修的人也可以练手,为制造新的机动船提供一个直观的资料。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两条,而是第三条,第三条写的是,无论是新罗要到新缘岛旁边的岛去弄糖,还是专门为了想获得大唐的技术,都必然会花钱租赁。
到时候要价高点,他们也会接受,现在的新罗本来很多地方的树木已经被砍伐,同时帮着大唐种棉花,国力看上去好象在上升,其实却是更多地依赖大唐。
那么本身没有多少积蓄的新罗,还要拿出来部分钱,财政方面可谓是雪上加霜,接着种甘蔗和甜菜需要人手,与当地的人冲突时需要军队。
到时,新罗人口分流,一部分跑到了遥远的岛子上去,经济产生决定『性』的依赖,人口少了,那么新罗也就差不多可以并到大唐来。
如果在蒸汽机船租赁的时候,新罗人想要用武力来夺,那更好办,王鹃已经快变成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了,可有人觉得刀不利乎?
几点中和起来源乾曜拿不出反对的理由,要是非得反对,那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前面有个张说就那么干的,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如是的思虑,源乾曜又出言道:“陛下,臣心中还有疑『惑』。”
“道来。”李隆基见源乾曜不反对,态度相应的也变得不错。
“臣想问,后续计划,但凡知道张节度使的人都明白,其在出计划书时,一定有补充,补充的计划更狠辣,臣不信只有这一份解释『性』的计划书。”
源乾曜还想所求更多,他总认为张小宝对钱比较关心,不管做什么,最后事情做了,钱也会赚。
李隆基向张忠看去,张忠还稳当地坐在那里,不时捏起颗葡萄塞嘴里,这是儿子和儿媳『妇』告诉的,在外面热的时候,不要总喝水,容易造成盐份流失,让人更渴,脱水,最好是吃水果,水分大的,能补充水,还能补充糖及其他对身体有用的营养,而且这个果糖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怕胖。
张忠当然得听了,儿子和儿媳『妇』不可能害自己,所以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吃掉不少水果,此时见皇上看过来,眼神茫然地摇头“臣也不知,至于赚钱,那也是朝廷的,臣家中不缺钱,小宝即便是为家里赚,那也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老头源乾曜撇撇嘴,胡子也跟着动了两下,腹诽不已,对张王两家来说,赚一点,那么这一点拿出来对别人来说的话,就是巨大的财富,而且张小宝不放过任何机会,每次事情都要赚一点,还是可以长久得钱的那种。
可谓是集腋成裘,估计现在朝廷的财政突然没钱了,只要把张王两家给抄了,朝廷一文税不收也能支撑个三五年的。
“臣没别的了,就想知道后续计划,希望张尚书催催。”源乾曜看张忠嘴不停地吃水果,有点鄙视地说道。
张忠也不在乎,难道在家里不缺水果,在外面就不可以吃了?何况宫中的水果和家里的没什么区别,都挺好,吃了不难受。
把口中的葡萄咽下去,张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会去问张节度使,但张节度使说不说,我不能保证,毕竟我这个工部尚书管不到节度使,或者源中书亲自去问问?”
源乾曜差点气死,嘟囔道:“这父子当大官就是好,关键的时候还能用身份来区别,需要的时候上儿子,搪塞的时候就成节度使了。”
李隆基不管这些,他得到需要的信息就行,又吩咐张忠两句,让几个人离开。
等人全走了,李隆基又向高力士问道:“小宝大了,上次说让他今年参加春闱,他没回来,错过了,还要等明年,能不能想个办法,我想把他调回京城,让他进中书省,除了中书令不能让他当,其他的都行,那时我也好省心。
到时他就是说得算,源乾曜就当一个顶在前面的人,由小宝坐镇中书,我可高枕无忧矣,还有鹃鹃,也放到中书省,管管军事方面的事情,本不想让女子当官,可鹃鹃是个例外,估计小贝长大了也得安排个好位置。”
高力士点头道:“臣也知道让小宝在中书省同领全唐放心,但小宝似乎不喜欢守在一个地方,鹃鹃的心思则是更多地放在小宝的身上,臣觉得的还是先问问他二人为好。”
“恩,问吧,实在不行就加一场秋闱,状元给他留着,他不是一直在学,就想凭真才实学考个状元么?你说定亲完了,应该给他们送什么贺礼?朕看出来了,小宝等这一天等很长时间了,哈哈哈哈,竟然去看月亮。”
李隆基一想到张小宝那冏样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力士也是极力地忍住,他也想不明白这个干儿子在别的方面聪明伶俐,可谓是参天谋地,为何一到这种事情,就跟变个人似的。
“陛下,臣觉得寻常之物送不出手,钱财更是不可,官职即便未曾定亲该给也得给,是否应该送个地方?如湖或山?”
“华山?太大了吧?那找个小的。”李隆基说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