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刑堂内,内事堂堂主朱令背负双手,大厅内不停的来回踱步,神情木然,似乎看不出多少愤怒与痛苦来。
但背负的双手因为紧攥而发青的指节,却昭示着朱令的痛苦与愤怒,只是多年身居高位,喜怒哀乐不浮于表罢了。
“纪统领,还没有消息吗?”眼看着东方已经出现了一丝曙光,朱令焦燥起来。
日月神卫大统领纪元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暂时还没有!”
“能不能再加派人手?”
“这个朱堂主”扭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刑堂长老屠德之后,纪元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日月神卫除了值守的,全部派了出去,日耀堂也派出去了大半”
“那为什么还没消息?”
“这个朱堂主稍安勿躁,陈统领已经亲自带人去追了,你也发下了悬赏令,教内不少不在职的高手也追了出去”
一旁,于寒晶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儿,骤地就阴沉了下来,“咯咯,悬赏,本座也很期待,今天谁能挣到这份悬赏呢?”
别看于寒晶是在笑,但是那笑声中,却透着刺骨的冰寒。在场凡是长点脑筋的,都听明白了。
今天焦烯逃了也就罢了,但若是被真∽,ww︾w.被人捉回来或杀掉,不管是谁,怕都会倒大霉。
于寒晶变相的威胁,让朱令的一张脸彻底的黑了。
“于堂主,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叫人追捕焦烯就遂了你的意了?还敢威胁教内兄弟?要是焦烯被捉回来,我第一个要对他搜魂,本座倒要看看。到底谁是幕后主施!”丧子之痛憋了一晚上的朱令,直接撕开了面皮。
“朱堂主,朱九天是你儿子,可焦烯也是我男人!你儿子死了心痛,我替我男人说句话还不成了?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就这么点小心思了。
反正我就是那句话。我倒要看看,神教之内,谁敢冲我男人下手!谁敢冲我男人下手,我就叫他不得好死!”
“一个绿王八而已,还你男人,也不害臊!”朱令也骂上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是绿王八,那也是我男人,要杀。也是我杀,我于寒晶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将我男人捉回来!”于寒晶杏目陡地瞪圆了。
“我敢!”
一个清脆的女声陡地从大厅外响起,封轻月与叶真大步流星的跨进了刑堂大厅。
于寒晶则是轻蔑的看了封轻月一眼,“就凭你们,也想生擒焦烯,做梦吧?你这小娼妇的实力我还不清楚?战胜焦烯还有可能,其它的。做梦!”,于寒晶一脸的不相信。
看到于寒晶与封轻月又对上了。日照堂堂主沈沧,副教主田贵章、姚森,大统领纪元秀,新上任的三统领何阳信同时有些无奈的转过了头。
神教之内,齐名的日月双娇,只要对上了。谁都得头痛。
这一次,封轻月丝毫没有理会于寒晶,而是一一冲着日月神教高层见礼过后,才冲着内事堂堂主朱令说道:“朱堂主,幸不辱命!”
“什么?”
惊喜之下。朱令猛地站了起来,于寒晶则是一脸愕然的看向了封轻月。
“这是焦烯的人头!”
抖手间,一颗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人头,就扔向了内事堂堂主朱令。
在场众人的眼力何等厉害,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焦烯的人头,难言的悲怆之色,陡地浮现在内事堂堂主朱令的脸上。
“啊!”
于寒晶陡地发出了一声直欲撕破耳膜的尖叫,瞪圆的杏眸,陡地红了!
毫无征兆的,一道金光骤地放大,闪电般的刺向了封轻月!
叮!
早就有所准备的封轻月手腕上的紫青一环轻轻一碰,紫青二色光华大放,就牢牢的封住了于寒晶的刺过来的金光。
这时候,叶真才看清楚,刺过来的金光,却是一枚材质花纹俱都特殊的金簪,散发着灵器的波动,不过,散发的灵器波动明显不如紫青双环!
“贱人,给我死来!”
于寒晶就像是疯了一般陡地窜起,扑向了封轻月,周身的火系灵力立时爆体而出,在体后隐隐约约形成了一只火鸟的虚影,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陡地从于寒晶周身发布!
“胡闹!”
正闭目凝神的刑堂长老屠德突地睁开双目,一声断喝,一枚黑黝黝巴掌大小的令牌,无声无息的从屠德手中飞出,立时就罩定了于寒晶,刹那间黑光大放。
于寒晶背后刚刚凝出虚影的火鸟,被令牌黑光一冲,立时就崩散了。
“于副堂主,你要是再敢如此,本座只能将你送往神坛幽禁几天,让你冷静冷静!”
顿了一下,屠德又道:“焦烯杀害教内兄弟,已经是犯了教规,神教之内,人人得而诛之,念你在与焦烯有几分亲情,这一次,本座就不追究了。”说完,屠德双目神光直直的盯着于寒晶,等着于寒晶的答案。
叶真却为这变故吃了一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