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行业都有他自己的规则,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大家都在遵守着。
郝建平知道,百信矿业成立之初,为了遏制那些私挖滥采的小煤窑,也没有少使用类似的手段,其中大多数都是借助冯家豪这样的原煤矿主的势力完成的,这种手段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是犯法的,但是却行之有效,绝对比『政府』的一纸公文更有威慑力。
煤矿的这种规则就如同某些行业的潜规则一般,却又比那些潜规则更血腥、更暴力了一些。
在郝建平的『逼』视之下,冯家豪气哼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郝建平也坐了下来,语气也放缓了很多,他拿起酒瓶给冯家豪添了一点酒:“家豪,我们是法治社会,不能『乱』来,有什么事情可以遵循着正当的途径来解决。”[]重生之遍地黄金308
冯家豪远比郝建平想象中的要冷静得多,他看了一眼朱永涵,望着郝建平说道:“郝总,其实我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肯定会挨骂了,不过我不这样做我心里不舒服。这个冯家乐是我堂弟不假,可是他跟肃西矿的老高串通好了私开这个小煤窑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参与。我哥跟我说了,钱挣得够花就行,再多了根本就没有意义,我早就想通了,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跟胡承奎一样挨颗枪子,到最后还不是什么也没带走?以前或许我是做过一些不太地道的事儿,可是我冯家豪现在敢拍着胸脯说,自从我冯家豪跟了你郝总以后,我没做过啥亏良心的事儿。”
郝建平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郝建平知道,打到胡承奎和高成脑袋上的那一枪给肃市的很多人带来的震撼太大了,可以说那一枪过后,肃市官场上的风气马上就为之一改,而那些所谓的黑道人物一个个的也都做了缩头乌龟,谨言慎行,唯恐下一个被推到法场上的人就是自己。
而肃市『政府』也随之做出了类似于‘大赦’般的举措。抓大鱼放虾米,绳了一帮人,也警告了一帮人,而冯家兄弟正好介于可绳可警告的线上,冯家善自己主动坦白了自己的一些不轻不重的劣迹。主动申请辞去马子城乡常务副乡长的职务。
当初为了整顿煤矿的大局考虑。郝建平为冯家兄弟说了几句好话,『政府』因此也就容得了冯家兄弟明哲保身。
对于此事,冯家兄弟对郝建平是感恩在心的,他们知道。『政府』如果深究他们的过往,他们的恶行虽然不至于如胡承奎那般挨上一颗枪子,但是蹲几年苦窑却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现在冯家兄弟虽然在马子城乡的影响力还是非同小可,但是跟往昔比起来却已经是云泥之别,冯家善早就已经想开了。能够如同一个常人一般度完自己的后半生,他就已经今生无憾了。
此时,冯家豪听到郝建平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相信你’,竟然有了要落泪的感觉。
他今天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无非就是向郝建平证明,马子城乡黑煤窑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冯家豪吸了一口气,望着郝建平说道:“郝总,我都问清楚了。这个黑煤窑是家乐串通了肃西矿的老高一起搞的,老高在这个小煤窑里占了五成的干股。不过这个矿确实跟我和我哥没有任何的关系。”
郝建平微微一笑,盯着冯家豪的眼睛说道:“家豪,我相信这个矿跟你或者是你哥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你哥都不知道这个矿的存在。”
冯家豪的脸红了,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喝了两杯酒造成的。
郝建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能理解。你们和老高的关系应该非常不错,而且冯家乐又是你的堂弟,你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自己没有参与就都交代得过去了。可是家豪。你想过没有,其他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此事与你无关么?”
冯家豪梗了一下脖子。看了一眼朱永涵,欲言又止。
郝建平微微一笑:“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冯家豪现在看着朱永涵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疏不间亲的道理他懂,他知道朱永涵曾经是郝建平的秘书,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郝总,你明察秋毫,这件事儿我确实是知道,当初老高是找过我哥,打算跟我哥一起搞这个矿的,不过我哥没有答应他,老高这才找的家乐。不过家乐和老高并没有侵超上面划给肃西矿的配量指标,说损公肥私,也只是损了肃西矿的利益而已。我明知此事隐瞒不报是我的错,可我这样也比有的人偷偷拿着配量指标中饱私囊要好得多重生之遍地黄金。”
“你说谁拿着配量指标中饱私囊了?”朱永涵变了脸『色』,声嘶力竭的冲着冯家豪嚷了起来重生之遍地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