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摇头一笑,“我爹娘年轻时固然过结甚多,但真能仇视一辈子吗?我还真的能杀了我那爹不成?”
玫果长松口气,虽然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以目前来说,能暂时的和平,也不是坏事,“我娘……”
“王妃……应该说是虞皇如今就算不愿,也得愿意,没有我们,以她一家之力是抵不过寒宫雪的,再说你……杀了寒宫钰……此棋让虞皇不得不与我们同盟。”
玫果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末凡眼角处见小馒头手里捏着他发带,并不玩耍,侧着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哑然失笑,同时又暗暗欢喜,暗忖玫果不愿这孩儿涉政,只怕要失望了。
抿唇一笑,也不点破,省得玫果纠心。
撩开身侧帘子,见离普京已远。
玫果也撩了帘子张望,“哎呀,走这么远了,我们该回去了……”转头看他,眼里尽是不舍。
末凡揽着她不放,伸了一只手臂到车窗外,即刻有侍从上来伏到窗边问:“太子有何吩咐。”
“去允城宿夜。”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派人将这玉牌送往镇南府交给王妃,说明日会送郡主和小少爷回去。”
侍从领命去了,末凡重新放下轿帘。
“你……”玫果心里砰然乱跳。
末凡看着她笑了笑,“这样安排,可好?”
玫果脸上微烫,抬脸与对视,“很好。”
末凡微笑着抱紧她,将面颊贴着她的额头,恍然如梦。
“燕国太子无妃,事端不断,相传,太子先与一美貌少年闲逛花楼后,在街上相拥,后来又在太子殿包养一个叫慕秋的少年三年之久,断袖一说已是铁板钉钉。”
玫果听得‘噗嗤’一声笑,“你……”心里暗暗窃喜,这许多年来,他宁肯任人说是断袖,也没另纳妻妾,不觉间将环在他腰间的手,箍得更紧。
末凡垂眼看她,眼里也尽是笑,“你何时寻个空闲时间,带忧儿去去燕国,代我平复了这些事端。”
玫果心里一动,他这是在……“我能做得了什么?”
“你不曾说过,要向我讨一个婚礼?”虽然他记得儿时拜的堂,但她终是太小,哪里记得,或许正因为此,她才无法当真视他为她的夫。
“你……”玫果脸上笑意慢慢消退。
“花楼是你去逛的,祸也是你惹下的,难道不该你去为我洗冤?”
“你母亲……”
“她如果见了忧儿,会欣喜若狂。以前她那般对你,你现在可以拿着忧儿,好好的报复报复她了。”
玫果眉头微皱,“那有你这样当儿子的,你不知怀孩子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