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与艳雪姬在春园之时,清吏司贺达却正在自己府邸的书房里怨气勃发。这两日与苏克雍已是撕破脸的针锋相对,苏克雍冷嘲热讽,始终将贺达当做犯人一般看待,贺达每一次见到那个臭石头般的家伙,都恨不得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但是他却也知道,苏克雍看似无理挑衅,但是真正的目的,只怕就是为了激怒清吏司衙门的一干人,人在愤怒之下,总会出现错误,而苏克雍显然就是在等待着清吏司衙门出现致命的错误,而后他便会像毒蛇一样,咬住因为错误而显露出的致命漏洞。
明知对方的意图,但是贺达却实在难以忍受,这么多年来,即使是大老爷贺学之对他也是和蔼有加,这京里来的苏克雍却是数番侮辱,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很静,他的心很乱,直到他的书房房门传来敲门声,他才醒过神来。
他很疑惑,就像大多数重要人物一样,书房通常都是禁地,没有他们的允许,那是不能轻易靠近打扰的,但是如此深夜,却有人敲响自己的房门,那来者自然不是一般人。
但是贺达看到来人,却觉得很一般,这个人他认识,那是贺学之的马夫,贺学之出行所乘坐的马车,一直是此人驾车,此人的名字,贺达却从未有心去知道。
“大老爷让你写几个字!”这人声音很恭敬,很客气,“写完这些字,让你办一件事情!”
贺达皱起眉头:“大老爷有事情,为何要派你来传达?”
这人并不解释,而是以恭敬的语气说着命令式的语句:“请你准备好纸,按照我所说,咬破你的手指,以鲜血写上一行字!”他说完这番话,亮出了一件东西,贺达见到,立刻肃然,神情竟恭敬起来,找到雪白的上等纸张,咬破自己的手指,依照那人的吩咐,以鲜血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那人看了一眼,神情漠然。
“大老爷还要让我办何事?”贺达问道。
这人走上前去,附耳低语,贺达神色大变,惊声道:“你......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大老爷岂会让我这样做!”
那人声音淡然:“你可以自己做,也可以让我帮你!”
贺达面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嘴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大老爷不会这样的......!”
他眼中,显出绝望之色!
......
......
春园小阁内。
“掩护?”韩漠皱起眉头:“我如何掩护?”
艳雪姬神情再无妖媚之色,轻声道:“你要做的很简单,吹灭蜡烛,留在这里面,让外人以为你我都在这屋子里面。如果我猜得没错,今夜不会再有人听房!”
“你要做什么?”韩漠凝视艳雪姬那张美艳的俏脸:“你如此慎重,是不是所要做的事情十分凶险?值不值得你去做?”
艳雪姬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死东西,你是在为我担心?”
韩漠叹了口气,道:“能让你如此小心,你面对的麻烦一定不小。我虽然没有你本事大,但是或许能帮上忙,你要去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艳雪姬凑近韩漠,吐气如兰,吃吃一笑,“看来你真是担心我了。想不到你这个死坏蛋还有点良心。不过有些事情,我自己一定要去做到,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如果成功,我会给你甜头尝尝的。”
韩漠沉吟着,终于道:“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小心!”
艳雪姬柔媚一笑,转到侧面屏风后面,韩漠透过屏风,却看到她是在那屏风后面换衣裳,虽然无法直视到她那动人的身体,但是屏风后的身形,却是完全映在屏风上面。
她侧影映在屏风上,那高挺的酥胸如同雄伟的山峰,傲然挺立,水蛇般的细腰下面,那臀部极翘,随着她的动作,山峰颤巍巍的抖动,当微倾身体时,那挺翘的臀部更是撅起,弧线优美,只投在屏风上的影子便已经绝美无比,若真是看到她的身子,只怕要让人喷出鼻血来。
“好丰满的胸,好挺的屁股!”韩漠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只能这样想:“如果能好好摸上一摸,该多好啊!”
“好不好看?”韩漠正惬意欣赏时,那边却传来艳雪姬腻腻的声音。
“好看!”韩漠随口答道,随即忙撇过头,“这葡萄酒的酒瓶子还真是好看!”
艳雪姬咯咯娇笑道:“韩将军,你也这般虚伪吗?”
韩漠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现在有一种什么感觉吗?”
“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你脑子里一定很龌龊。”艳雪姬轻叹道:“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韩漠平静道:“对于女性,我一直是以欣赏和尊重的眼光去看,不会亵渎!”
艳雪姬咯咯娇笑道:“那你现在可不是在亵渎我吗?”
韩漠正色道:“错。我说过,我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是在洞房花烛夜,在享受闺房之乐!”
那边顿时没了声音。
韩漠等了片刻,不见回应,转过头,却已经见不到艳雪姬的踪影,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此时却不知道去了何方,如同鬼魅般消逝。
韩漠叹了口气,摇摇头,上前吹灭蜡烛,这才坐到榻上,正好习练《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