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
远处城头传来了几声呼叫，充满了了关心与担忧。
不用看，一听就是廖化和老家伙的声音。
两人的声音我依然熟悉。
尽管心里很想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但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此时不能跟廖化和老家伙表示出过份的亲热，免得给他们惹祸上身。
要是秦啸天一帮人突然分出人来对付廖化和老家伙，我会应接不暇，照应不了他们的。
为着他们的安全着想，我还是不要跟他们说话了。
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我向着空空道人扫去。
一瞬间竟然没有看见空空道人，大灰的背上空空如也。
空空道人不在大灰背上，大灰有点孤零零地翻着蹄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这个在它面前异常渺小的人类，似乎还在等自己主人的命令。
“道长……”
女子的惊呼声吸引了我。
十个红衣女子正围着一处地方，大声地叫喊着。
空空道人一定是在她们中间了。
空空道人，你原来也是可以被击倒的吗？
我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胸膛，那里的衣服早都破烂不堪，露出了胸膛上一道长长的青痕，那是拂尘砸在那里产生的。
我还真是命大!
这一回可是结结实实挨了那一击的。
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扶…….我起来！”空空道人颤抖的声音响起，一只手从被围着的红衣女子那里伸了出来，握着一把颤抖的拂尘。
紧接着空空道人被十个红衣女子扶着站了起来，不停地咳嗽着。
本来狼狈的空空道人更加狼狈，面色惨白。
“空空道人，我还没有死。我在这里！”我说了一声。
空空道人推开了面前个红衣女子，看向我的眼神里只能用惊呆二字形容。
“你……”空空道人刚要说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不停地咳嗽着，红衣女子们赶紧给空空道人捶背。有的取出了纸巾，替空空道人擦着嘴边的鲜血。
这一战，彼此彼此。
谁都没有讨到好处。
“狂笑，你好狡猾！”空空道人用手摸着自己的胸膛，尽量平稳自己的气息，“竟然偷袭！”
哼，不偷袭我能伤的了你吗？
这可是我拿生命换来的一击。
我不理他的这句话，反问了一句：“空空道人。你的这些女弟子为什么都是红衣，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空空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即恢复，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不停地咳嗽着。
“说，是不是叶铃空经常穿着红色衣服，你一直迷恋叶铃空，所以也叫你的这些女弟子穿红衣服，假装她们就是叶铃空，你将她们作为叶铃空的影子。来暂时满足你对叶铃空的痴迷？”我大胆地猜测了一句。
这些女子都穿红色衣服，一定不是巧合！
“你…….你给我住嘴！”被我说中了心事，空空道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了一眼那些女弟子们，不愿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才不会按照他的意思来，当下说：“空空道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心底藏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名字，就叫做叶—铃-空！”
叶铃空三个字被我一字一顿说了出来，在空空道人的头上炸响。
空空道人当场愣住。
“哈哈……有意思！”一边的秦啸天笑出了声，司徒南就跟在他的身后。
司徒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鬼影，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
我继续转向了空空道人。对着他质问：“喜欢她为什么不敢大胆地承认，是因为自卑吗？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在我的心里，也是留着叶铃空的影子！或许从观察她斗法那天起，我就爱上了她，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
我大声地说着心底真实的想法，秦啸天紧紧盯着我。
“我在这个世界本来一无所有，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连过去的记忆都没有，我也曾自卑过，我认为我与红一女子、我与妙音女子、我与叶铃空之间有着天大的距离，我也不敢向她们表达我真正的想法，可是如今叶铃空离开了我的身边，我才知道，我当初没有想她表达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后悔！”
我没有停顿，一字一句说了下去。
事实是我根本没有表白的机会。
叶铃空撮合了我和十年踪迹两姐妹，自己悄然离去。
但她的身影一直在我心中。
直到叶铃空离去，我才知道她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
秦啸天一直盯着我，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