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湖北巡抚张如松成功将楚王府上一家老小大约七百余人押解到了京城,一时间街头哗然。百姓们看着一辆一辆犹如过江之鲫的囚车从面前走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大街小巷贴出了楚王造反的告示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了。
“什么,摄政王请哀家去观看斩刑,要处斩的居然还是楚王全家,这是为了什么?”小桃看着曹化淳怒目圆睁的喊道。
曹化淳现在也不把小桃放在眼里了,他知道易土生肯定是要造反了,嘿嘿笑道:“哟,太后娘娘,您别跟微臣嚷啊,微臣顶多也就是个跑腿的,您跟我犯不上啊。这都是皇父摄政王的意思,皇父摄政王还说了,无论如何让微臣把太后娘娘给情趣,他老人家在刑场上等着您呢。”小桃怒道:“易土生他有什么权利处死一个亲王?!”
曹化淳笑道:“太后娘娘您糊涂了,皇父摄政王正在监国,他有这个权利,只要证据确凿,他就有这个权利。”小桃厉声道:“那好,证据呢,拿出来给哀家看看。”曹化淳苦笑道:“太后娘娘为难微臣了,那证据还在摄政王的手上,微臣怎么能有呢。”
“摆驾,哀家要去刑场,我倒要看看易土生他搞什么鬼!”小桃也火了,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易土生这样做,简直就是往绝路上『逼』迫她。[]明宦之风流无边197
“太后娘娘驾到!”曹化淳开路,一对銮驾来到了血腥味十足的刑场上。偌大的刑场上这会儿正跪着七八百人,全都披着枷锁带着铁链穿着白『色』的囚衣,披头散发的。易土生和祖大寿正在对面的高台上下围棋。
看到小桃来了,犯人们顿时嚎哭起来,大叫冤枉:“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那叫一个凄惨。小桃高声道:“稍安勿躁,哀家就去见摄政王。”
看到小桃来了,祖大寿站了起来,易土生却端坐着没动,只是摆了摆手,指着对面刚才祖大寿坐的位置:“太后请坐。”
小桃气呼呼的坐下来,摆手示意祖大寿回避,易土生阻止道:“不必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本王正在执行公务,太后有话尽管直说,现在已经快到午时,炮响三声,这些犯人就要人头落地了。”
易土生这话刚刚说完,城头就响起了一声炮吼,易土生下了一粒棋子,笑道:“第一声。”
小桃一把弄『乱』了棋盘,咬着银牙,怒道:“你想『逼』我和你翻脸吗?”易土生低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太后这是什么话,本王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太后了?”小桃指着台下的人犯道:“这些人都是天潢贵胄,先帝的亲戚,就算犯了什么王法,也罪不至死,你不能杀他们。”易土生道:“就算是天潢贵胄也不能触犯王法,这是大明律例,太后您虽然是皇帝的母亲,也大不过律法。”
“好,那哀家就来问问你,到底他们犯了什么罪,要被当街砍头?”
“罪名很多,贪赃枉法、意图谋反,还触犯宵禁,每一条都是死罪,本王不但要杀他们,还要把楚王的尸体挂在城楼上暴尸三日,以儆效尤。”易土生淡淡的说道。
“证据呢,证据何在?”小桃突然站起来喊道,显然已经动了真怒。易土生道:“楚王的口供就是证据,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太后你现在说什么都完了。还有,今天判的不是斩刑,而是——腰斩!太后还没看过人被腰斩吧,今天是个好机会。”
“咚!”又是一声炮响。
易土生笑呵呵的道:“这是第二声了。”小桃道:“皇父摄政王,你不能这样做,你这么轻易的处死一个王爷,一定会惹来天下动『荡』的,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易土生摆手道:“太后先不要忙着为楚王求情了,本王倒是有一件别的事情要问问太后,楚王在他的口供中说,之所以会触犯宵禁,连夜出城,完全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