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满巷,无人不谈东方玉呢!就连我们几个姐妹,也是久闻玉公子大名。”东方玉笑道:“想不到东方这点些许名声,连风月场中之人,都有听过!”浣萱微微一笑,璀璨笑颜
如茗香淡远,轻声道:“妾身姐妹虽然是风月场中之人,但,武林中人也有许多风流侠士出入温柔乡,对江湖中的事,自然也有些耳闻目染。公子之名,才是真正的赫赫名声,妾
身之名再响,不过是花柳猖女之名,不值一晒!”
“花柳猖女之名又怎么了?‘是真名士自风流’,若没有你们这群自命真名士的轻薄男子,又怎么会有我们这些粉骷髅、**女?”那位一直半倚半躺在玉兰石桥之上的女子,忽
然跳将起来,大声说道。 东方玉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浣萱也惊了一下。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浣萱较为了解女子性子,当下莞尔一笑,嘴角划开的弧度,显得有几
分醉人。那女子从玉兰石柱上跳起,摇摆花裙,如花叶枝展,裙丝飘带向后飞动,全身衣饰向后紧陷,宽肥轻罗长裙似乎紧了许多。东方玉笑道:“这位姑娘性情如此率真,想必
便是月香阁三大名媛之一的汀兰姑娘了?”
似乎有意要将汀兰晒到一边,东方玉没有再多看一眼那女子,向陆向宗轻笑道:“听闻月香阁三大名媛骄傲之极,汀兰姑娘出门必有香俥彩车接送;素雁姑娘没有千金,难以品尝
她一手美味;至于浣萱姑娘,向来只接待自己心仪的男人。当年胡宗宪攀附严嵩,升任苏浙总督,途径三湘,以夜明珠相赠也未能听到浣萱姑娘一曲琴律。三大名媛,能够请到一
位,便已是莫大机缘,陆大哥将三大名媛一同邀来赏月,当真福缘不浅。”
陆向宗眯眼笑道:“为兄名号‘断袖义郎’,这个‘义’字岂是白担的?”浣萱盈盈笑道:“陆爷来邀,乃是妾身福分,妾身又岂敢违逆?”
东方玉不晒一顾的举动,看来并未让汀兰对他生出任何的好感,一声不吭的转身下去了。她这边刚刚下去,那边素雁带着十数名月香阁佣人,端着一道道精致江南小吃菜肴而上,
将一道道玉盘珍馐,佳肴美味摆放到桌上。
一个年轻、容貌颇为俊俏的的佣仆,将手上木盘中的瓜果点心,一一摆放到桌面。东方玉眼前一亮,鼻尖,有抹淡淡鼬宁兰香扑来,在心田间慢慢弥漫开来,不禁心中雪亮。那佣
仆将要走下,东方玉忽然横开长臂,拦住了那男子佣仆的去路。男子一惊,不待他回过神来,东方玉手臂一圈,哈哈一笑,带着有些轻佻的举动,将男子搂住,揽到怀中。
男子张大了嘴巴,身子软了下去,软软无力的躺在了他手臂之上。忽而,东方玉嘴巴向男子面上移去,作势要去亲她!周围之人无不大惊。素雁张着嘴巴,呆呆的出了神。陆向宗
更是怔住了,瞪大了眼珠子,满是不愿相信的惊讶之情。
而东方玉怀中的那男子在足足愣了一刻之后,见到东方玉嘴巴已经快要贴到自己眼皮子了,一惊之下,像是一根弹簧似的从东方玉怀中跳起,纤细如同女人雪手的巴掌就要向东方
玉面皮抽去。不想自己身子刚动,东方玉一只手便已经触到脸上,她身子向外用力一跳,“哗”的一声,人皮面具就从她面上被揭了下来,雪肤玉颜展露出来。那人又是一惊,赶
忙收回抽向东方玉打的那只玉手,挡住脸面。
东方玉面上挂着他那独有的、最为迷人的微笑,有些邪,有些坏,却有些让人陶醉,隐隐在勾住人心魂神魄。双臂横抱在胸前,如同看着偷腥不成的小猫般的玩腻微笑,看着那个
晦容后的女子。
女子跺了跺脚,看样子很不高兴,挪开她雪嫩手臂,嗔怒道:“死东方玉,臭东方玉,整日就知道欺负我!”那张绝美无铸的惊世娇颜展出在众人面前,娇肤如雪,玉颜如霜,清
颜似水,细眼月眉如远山青黛,深沉明眸,如远山清谷般的幽远。正是这两年来,寸步未曾离开东方玉身边的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