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她那两个相互搀扶过来的儿子,“张铜柱你去通知你爹,陪张康平三两银子。”
“凭什么?”刘氏一跳老高。三两啊,他们一家十几口一个多月的嚼用都没这么多的,“就那点小破屋什么东西要值三俩,还医药费,粗皮厚肉的打几下值什么。”
村长将手中的拐杖咚得老响,“就凭我是村长,要是不愿意,你要嫌多就一辈子呆在祠堂好了,村里养你一辈子,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刘氏脸色发白。
村长说的那事,还真的是有过先例的。
之前就有一个不服管教的泼妇,兴风作浪,三天两头与人吵架闹事,后来被前村长判了洒扫祠堂七天不得外出。
结果,没几天就自己偷偷跑了出来,当天就又和人发生了矛盾,又被关进了祠堂,这下子不要她洒扫了,有专门看守她,说要关一个月。
然后,当天夜里她就疯了,前村长也是个狠的,硬说她是装疯,说一个月期满,她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放出来,没人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她是那次真的是进了祠堂就一辈子没有出来过。
有了村长这一恫吓,刘氏还真就再没有说什么了,甭着脸,对着安安一躬到底,“是婶子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婶子一回。”
安安斜眼看她眼露讥笑,一边掏着耳朵一边看着她:“说什么?你大声一点,我耳朵进了水听不清。”
刘氏:“……”
她胸头好不容易压下的雄雄怒火被安安脸上的笑点着差点跳起打人
“是婶子不好,安安你大人大量原谅婶子一回。”
这一回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